“你怎么感應到的?用了什么法術?”
桐巒子道:“弟子木有感應到什么,也木用法術。”
說著他回頭伸出手臂往遠處掃了半圈:“弟子是看到的。”
“沃日!”
陳松給溫徹斯特裝滿子彈,并把備用子彈掛在了槍側,然后問小郎道:“你怕么?”
小郎訕訕道:“也說不上怕不怕,就是腿忍不住發抖。”
陳松笑道:“放心,你跟著我混,我會罩著你。”
溫徹斯特在手,天下我有!
三人遠離城池后開始在鄉村民宅中穿梭,盯梢的人群并沒有出來阻截他們,就是遠遠的吊在后面。
一路暢行,就在三人又進入一座荒村的時候,忽然有一只紙鶴沖他們飛來,并張開嘴說話了:“喂,兩位師兄,我是風隨干。”
陳松嚇得渾身一顫,差點扣扳機轟了它:“這這,這是什么玩意兒?”
桐巒子說道:“傳音鶴,小東西。”
風隨干的聲音繼續響起:“兩位師兄,白天的事是我風某人不地道,但我也是沒辦法,有人看見你們給我小靈丹,想要搶掠于我,我只能先行躲避。”
“不過我們架勢堂從來不會拉稀擺帶,這次我來將功補過,后面有三撥人馬盯上你們了,可他們卻不是單純想要來搶掠你們,而是讓你們做誘餌,想以你們引出蟄伏地下的妖獸,到時候來個一箭雙雕!”
陳松問道:“這三撥人馬是怎么回事?”
紙鶴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段時間活躍在城外的妖獸乃是地狼,它們兇殘無度,最喜歡捕食修士,萬萬小心。”
‘心’字落下,紙鶴也落了下去。
桐巒子對陳松說道:“先生,這傳音鶴是最低級的傀儡術,只能傳訊,不能通訊,你對它說話沒用。”
陳松點頭,問道:“地狼是怎么回事?”
桐巒子說道:“一種低級妖獸,形如餓狼,喜好挖墳掘墓搜尋腐尸,要忌憚的似它們能在泥土中暢行無阻。”
小郎頓時面色慘白,捂著肚子蹲下了。
陳松大概了解了,他看向小郎道:“你就怕成這樣?只是能在土地里爬行的狼而已!”
小郎瑟瑟發抖:“我如果告訴你,恰好這會我肚子疼想拉屎,你會不會理解我一些?”
桐巒子趕緊說道:“周圍藏有地狼怎能拉屎?小心地狼從地下鉆出來舔你屁股!”
陳松詫異道:“這妖獸還有如此怪癖?那豈不是上廁所不用帶紙了?”
“地狼舌頭全是倒刺,舔一下腸子都能給你拖出來!”
小郎一臉痛苦的揉著肚子道:“師叔,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就肚子疼拉肚子,真的。”
陳松點頭:“我信你,你這是腸應激綜合征,不大好治,回頭我找個老中醫給調理調理。”
“不是,先生,咱們討論這些干撒?”桐巒子急的頓足。
“急你也是白著急,別急,我有譜,”陳松抬頭看向一座屋子,“地狼總不能穿過一座房子出現在屋頂上吧?”
他這么一說,桐巒子思維就發散開了:“也不必非得桑屋頂,我看前面有大樹,要不你爬到樹上去拉?”
“還是去屋頂上吧,我怕我不小心從樹上滑落下來。”小郎一時心有戚戚。
荒村之中房屋眾多,他們找了最高大一間,小郎提著褲子飛奔了上去。
另外兩人在外面等著,桐巒子看著朦朧的天色凝重道:“馬上就要入夜了,先生小心,黎明破曉、夜幕將臨,則兩個時辰混沌未開,邪佞橫行。”
果然,隨著夜幕落下,藏在陳松背包里的兩只小雞崽子慌張起來,在背包里亂啄亂抓,似乎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