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沒見過這東西,他就感覺黑暗的夜里前路猛的亮了,然后吃驚的回頭,又咬緊牙關死命往前跑了起來:“啊啊啊!師傅救徒兒!”
陳松追上去后想剎車,結果雪地摩擦力小,跟汽車不一樣,他沒有經驗,一時剎車不及愣是擦上了小郎,將他給撞飛出去。
見此車上兩人傻眼了,等到雪地摩托停下,兩人趕緊往后跑著去找他。
找了一通沒找到,桐巒子叫道:“先生,似不似把他給撞雪里讓大雪給埋起來了?”
“挖雪找啊!”
兩人在雪地摩托剎車的地方挖了起來,這時候小郎那驚恐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你們挖坑干什么?要把我埋了嗎?”
陳松抬頭,看到少年一瘸一拐的往后退。
他松了口氣道:“你他么傻啊?瞎跑什么跑?”
小郎委屈的不行:“我以為追我的是個獨眼妖獸。”
陳松翻著白眼道:“那是我的法寶,走吧,趕緊上法寶。”
“怎么坐?”桐巒子問。
這雪地摩托的后座可以容納兩人,但需要拆解,平時座位是折疊起來的。
現在陳松哪有心情去拆解后座,索性說道:“你抱著他,咱們走。”
雪地摩托車上,陳松在前面開車,桐巒子坐在后座上,小郎側身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腰、腦袋貼在他胸口……
陳松偶然回頭一看:“你倆小兩口兜風呢?”
兜風之路也不順利,摩托飛奔到羅浮群山的山腳之后開始動力不足,油箱告警亮了起來。
陳松忍不住拍了拍額頭,他沒給雪地摩托加油,只是試用的時候銷售商往里加了一些,摩托能開這么個來回說明銷售商夠意思了。
此時距離陰陽峰已經不遠,他便在摩托上前后晃了起來。一是想晃一晃油箱,讓箱底的油利用起來;二是借助慣性往前走,以前他騎電車沒電了就這么干過,電車還能再走一會。
看著他一起一伏的晃動腰胯,后面的小郎弱弱說道:“先生,你別日它了,它被你日的不能動了。”
陳松氣急敗壞:“胡說什么,它不動是沒油了,我這是在驅動它呢!”
小郎沉默了一下,又弱弱的問道:“師叔,先生這是什么法寶?怎么不用靈氣驅動,而是靠日它來驅動?”
這車沒法開了。
陳松索性停車指著山峰道:“老銅你帶小郎下車,你們先回去,我后面再來。”
桐巒子帶走小郎,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后,山風帶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以后多看多聽,別多說,先生愿意日什么就讓他日。這下好了,沒得法寶坐了,得自己走路了吧?”
“可他要是哪天心血來潮日我怎么辦?”
“不可能,先生正經人。”
“萬一他好**呢?”
陳松忍無可忍:“有話當面說!小郎你上山對著潭水看看自己長什么樣,你他么怎么那么自信呢?”
腳步猛的加快,最終桐巒子索性拖著小郎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