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便問道:“老風,這是打算去哪里呀?”
風隨干懶洋洋的說道:“管它娘去哪里,咱跟著走不就行了?”
陳松想給他一腳:“你腦子里面缺根弦是不是?被人賣了也跟著走?”
風隨干琢磨著說道:“咱們這么些大老爺們,唯一的娘們還是金琴那個比我更像爺們的,誰會買?買了回去怎么養活?”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屁顛顛跑去商隊前頭問怎么回事了。
陳松走的是散修路線,他游離在商隊之外,隔著一段距離,目的是防止被身邊的人給伏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地球上有莊園有存款也有爹娘,還有大好人生等著他,不想死在這地方。
在其他人看來則是他為人高傲,瞧不起商隊,所以不少人對他心懷怨氣。
陳松不在意,他巴不得大家伙別對他有好感,否則以后一旦找不到商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掉,還得養活一干人等。
風隨干去隊伍里轉了一圈后又縱馬跑了回來,離開商隊的時候他聽見了有人在背后沖他吐唾沫:“這走狗!”
“這煞筆。”他在心里罵。
匯合陳松后他說道:“是金家主規劃的路線,咱們先去二五城瞧瞧,按理說那城里應該還能讓人過活的下去。”
“為什么?”
“六九城是跟著虎浮群山的門派吃飯的,城里的良田都種了草藥、靈木之類,二五城不一樣,他們周圍沒有門派,田地里種的都是凡俗的糧食,應該受這世道影響的小。”
陳松覺得這主意有道理,他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二五城,然后問道:“這城的名字是不是因為它有兩個城區、五個城門?”
“對。”
陳松呵呵笑,還真讓他猜到了。
夜晚行路不安全,天色太黑,容易走錯方向也容易走散隊伍。
要是為了聚攏隊伍和看清行路而打起火把,那樣又太危險。
荒人先鋒軍前些日子出現來著,不能不防備他們還有其他隊伍盤旋在周圍。
于是金琴、馭蒼子等商隊頭腦便親自打馬來找陳松商議:“松子道長,咱們要不先找地方安營扎寨吧?這天黑布隆冬,實在不好走啊。”
劉氏家主劉安騎著他的大青騾子唏噓道:“行路難吶。”
陳松咳嗽一聲道:“說起這個行路難,貧道忽然來了靈感作了一首詞,諸位聽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諸位,如何?”
念完這篇文驚千古的名作,陳松等著聽眾人的驚嘆聲,他不是為了裝比而念出《行路難》,好吧,或許有點想裝比,但主要還是想鼓舞一下隊伍的士氣。
結果沒人對這首名詞做出溢美贊賞,倒是馭蒼子嘀咕道:“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安營扎寨,這掉什么書袋呢?”
陳松狂翻白眼,沒文化,草!
更有人跟著馭蒼子附和:“這念的什么玩意兒?”
陳松連翻白眼的興趣都沒了,隨意揮手道:“你們說的算,我是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