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說道:“我這次回來帶了牛羊肉,咱們弄個燒烤架自己就能烤了,怎么還買呢?”
“不一樣,這是烤全羊,剛開的店,但老有名了,很好吃。”陸大鵬喜滋滋的說道,“對了松哥,你這次回來帶啤酒了嗎?”
陳松嘆了口氣說道:“帶了,夠你喝的。”
這時候家里悶熱,陳大仁在院子里的無花果樹下支起一張桌子,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吃飯。
席間陳大仁一直給陳松夾菜,讓他多吃一些,陳松心里感動,父愛如山,不語不言。
第二天早上,陳大仁還去買了生煎和豆花,另外買了當地很有名的油條湯,這個像是湯水泡的油條,但很有滋味,很適合做早餐。
不能浪費父親的關愛,陳松吃的直打飽嗝。
吃完早飯,陳大仁把張之鐸送走,然后去拿了一件衣服遞給陳松。
陳松笑道:“你們怎么還給我買衣服呢?我現在都穿牌子貨了,你們不用給我買。”
陳大仁說道:“這不是給你買的衣服,這是你以前的舊衣服。”
陳松一怔,羅秋蓮提醒他道:“你換上這個衣服,咱們今天要去收玉米。”
“不是吧?你兒子我剛回家啊。”陳松叫屈道。
陳大仁說道:“就收個玉米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你爹我年輕那會剛改革開放不多久,為了賺錢我去搗鼓石料,每天推著個車子要走一百多公里,就為了賺一塊兩塊。”
陳松苦笑道:“你小時候跟我說都是走十幾公里,現在怎么變成一百多公里了?而且人一天怎么能走一百多公里?”
陳大仁板著臉說道:“行了,干點農活而已,看看你這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
陳松默默的去換了衣服,唯一能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大金毛也被帶去了,它也得干活。
出門的時候陳大仁就夸贊大金毛:“你看狗兒子,讓它干啥就干啥,絕對不吱吱嗚嗚。”
陳松以為這次收玉米是用收割機來干活,結果到了地頭他一看壓根沒有機器,只有一個個的竹簍竹筐還有鋤頭……
憋了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爸不是我吃不了苦,可咱們家現在就節省到這個份上了嗎?連收割機都不舍得請,手割玉米?”
陳大仁說道:“怎么會舍不得用收割機?是咱家地頭太短,機器進不來。再說你看看地里什么情況?這周一剛有臺風過境,玉米都倒伏了,怎么用機器?”
陳松惆悵的看著滿地的玉米,心里一點沒有秋收的喜悅。
大金毛無憂無慮,到了地頭它就跑了,它看到了一只兔子去追野兔了。
陳大仁問道:“你來收玉米棒子還是來鋤桿子?”
陳松問道:“哪個更累一些?”
陳大仁道:“差不多了,都得彎腰干活,鋤桿子更累點吧,玉米棒子摘下來扔到一起就行了。”
陳松只能選擇鋤桿子,他總不能讓爸媽去干累活吧?
苦中作樂,他舉起手機先來了個自拍,又給地里倒伏的玉米幾個特寫,然后發了個朋友圈:無產階級最光榮,勞動能使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