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花呼啦啦的落下來,陳松從沒經歷過這樣的雪情。
一朵朵雪花有他的拇指肚那般大,對于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孩子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帶著捕獵而來的野兔他們興高采烈的回到莊園,外面大雪翩然,屋內溫暖如春,玻璃上掛滿了水珠,水珠匯聚在一起又成小水柱,緩緩流下。
餐廳里熱火朝天,室內水汽如此之大是因為布魯斯夫婦和羅冰心一起煮起了火鍋。
鍋是朱凱波送來的正兒八經鴛鴦火鍋,底料是羅冰心從國內帶過來的,一片是咕咕冒氣泡的清湯,另一片則是紅彤彤的辣湯。
嗅到湯的味道,哥布爾頓時來了食欲,他急匆匆的提著兔子去了廚房:“趕緊開飯趕緊開飯,好餓啊。”
處理兔子需要時間,清理出兔肉來得送入冷凍中進行低溫處理,陳松切了一些羊肉片和牛肉片,這才是火鍋大殺器。
冰島有國產白酒出售,陳松準備了一些,今天正好用上。
大雪天吃火鍋喝大酒,這真是神仙待遇。
張之鐸感嘆道:“就差一掛鞭炮了,再來一掛鞭炮就是咱們國內東北老鐵過年的感覺。”
兔肉也被切片送來下入火鍋中,莊園四季出產蔬菜,想吃什么菜就可以種上什么菜,陳松甚至打算種點竹子。
浙西南的竹筍很有名氣。
滿滿一大桌子的配菜,狗子們快活的圍著桌子四處跑,跑著跑著口水就往下滴,白哥穿上了它的圍裙外套坐在桌子后等待吃飯,那架勢真是光著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一板一眼。
陳松挨個倒了白酒,說道:“我這輩子沒碰到過這樣的大雪,來,瑞雪兆豐年,為了美好的名頭咱們一起走一個!”
特里克朗二話不說,舉起杯子就干了。
不經常喝白酒的人是受不了中國式白酒滋味的,哥布爾喝了一口就咂嘴,但特里克朗沒問題,他一杯燜了然后說道:“有點滋味。”
二兩的杯子,五十三度的白酒,一口悶!
他喝完之后愕然的看向眾人:“法克,你們怎么不喝?”
羅冰心低調的說道:“喝白酒不能像喝啤酒那樣一口一杯呀,得小口小口來抿著。”
張之鐸實在人,他看特里克朗干了就重新舉起杯子說道:“那我也干了。”
陳松拉住他道:“特里克朗是酒鬼,你又不是酒鬼那干嘛干了?”
張之鐸豪氣的說道:“我得讓冰島的朋友看看咱們解放軍子弟兵的酒量!”
特里克朗不在乎他喝多少,他在乎的是身邊的萊茵:“伙計,你不是受困于失戀想要借酒消愁嗎?干掉呀,喝呀,你不喝醉怎么能消解憂愁?”
想起那段讓他流淚的感情,萊茵一狠心一咬牙也把一杯酒給全倒進了嘴里。
眾人正要鼓掌,他一歪頭‘哇’的一聲全吐了:“法克,這是酒還是火?我的嘴麻了!”
特里克朗被吐了一臉,他抓著萊茵就要打他:“你竟然浪費酒?混蛋,這可是珍貴的美酒,你怎么能浪費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