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確實熱鬧,而且能熬時間,陳松家以前過年就三口人,一頓飯頂多吃半個小時,但今天一直從《春節序曲》吃到了《難忘今宵》。
期間在祖國時間新年來臨之際,鎮上還敲響了編鐘,可惜編鐘不是寒山寺的百噸大鐘,聲音不大,傳不到莊園里來。
但流螢鎮這次的春節活動舉辦的很成功,吸引到了冰島多數華裔,也在電視上出盡風頭,冰島總理昨天所錄制的拜年視頻在下午時候放了出來。
老移民們或多或少在冰島都是吃過苦頭的,大家伙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互壯聲勢,又看到一國元首向自己問好,有些人頓時淚崩了。
等到春晚主持人們最后說出‘觀眾朋友們,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到這里就結束了,我們來年再見’這句話的時候,多數人眼睛濕潤了。
也有頭鐵的,借著酒勁在大罵:“瑪戈璧花大錢搞的春晚就這個樣子?還要明年再見?我可你嗎吧,明年不見!”
到了這時候就要散場了,大家伙多數喝高了,酒品好的趴在桌子上睡、鉆在桌子下睡,酒品差一點的拉著身邊的人喋喋不休,酒品很差的已經斗天斗地了。
毛文輝不喝酒,他保持著清醒,于是看完春晚他就去煮了一鍋醒酒湯。
喝過醒酒湯,陳松把喝多了的都送到了房間去,還要喝的一些人則結伴去鎮上酒吧。
等到陳松帶人把客廳收拾干凈,天色已經漆黑了。
他看看時間說道:“這又該吃晚飯了是吧?”
哥布爾捂著肚子說道:“晚點吃吧,老大,我中午吃多了。”
白哥躺在地上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屋頂,它的肚子跟吹了氣似的膨脹著,布魯斯不得不去找了消食片給它吃下去。
佟有為的老父親笑呵呵的說道:“說起來這個點,咱們那邊該準備放鞭炮和拜年了吧?”
陳松說道:“這個咱們不按照國內的時間來辦事了,等明天起床再放鞭炮吧。”
佟父笑道:“那就一起再喝點?這次咱們喝我帶來的屠蘇酒。”
莊園來的人太多,陳松沒把屠蘇酒拿出來,否則一人一杯都不夠分。
聽了佟父的建議,陳松說道:“這個可以。”
佟父說道:“按照傳統風俗,這屠蘇酒應該是今天切一些藥材,像蜀椒呀烏頭呀桔梗呀,然后用砂囊裹好沉入井中,等到明天再把藥囊拿出來煮酒用。當然咱們不用這么講究,直接煮開就好。”
他們家做的是酒生意,對各種酒文化非常了解,所以此次來除了帶著屠蘇酒還帶了配套的藥材,陳松找了個陶罐煮了起來。
屠蘇酒色澤棕褐且渾濁,煮好后佟父又教導陳松去拿了一些花椒放入盤中,說道:“這叫椒盤,古人認為花椒有溫暖的香氣,是很名貴的香料。另外你看花椒結子繁多,故而喝屠蘇酒配上它可以祈禱家族子孫昌盛。”
“講究這么多?”
老先生矜持的點點頭道:“講究不止這些呢,你這里有柏樹吧?摘一些葉子來,小伙,咱們喝個復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