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銘看到徐士芳的情緒是如此地激動的時候,他的憤怒好像火焰,突然被點燃。他拿著刀直抵徐士芳的喉嚨,吼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徐士芳看到浩銘如此強勢,突然像一灘爛泥軟了下來!
“滴答——滴答——”高素儀家時鐘的秒針就這樣輕輕地響著,這聲音就如同喪鐘,聲聲刺耳!
徐士芳的腦海中想著:“我含辛茹苦地把浩銘養大,他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我心如刀絞!我哪里得罪了浩銘?上天為何創造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孫子?”
天空灰蒙蒙的,就如嬰兒欲哭無淚的臉龐。高素儀緊張地站在浩銘的面前,她十分害怕浩銘傷害徐士芳,也十分擔心浩銘會傷害自己!她心想:“如果我逃走,浩銘一定會追殺,不如先穩住,進一步觀察他的動靜!”
在僵持了很久后,浩銘雖然感覺到爺爺在害他,但是不忍心下手。于是,他推開了徐士芳,一個人徑直走出了炭場,來到了街道上。
這個時候,受到驚嚇的徐士芳癱坐在地上,像個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高素儀拍著大腿,到房間里撥打了110。她對警察說道:“我家侄兒徐浩銘突然對我的老公公襲擊,拿著刀指著我的老公公!請你趕緊抓捕他!”
警察在接到報警后,立即開著警車向徐建的炭場開過去!浩銘在聽到警笛聲后,心想:“我犯罪了!”于是,他的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在不住地往下落!
他拿著菜刀,攔下了一輛電動載客三輪車,對司機說道:“去派出所!”
司機看到他手中有菜刀,也不敢多問,于是開著車徑直來到了浦西派出所。司機停下車后,對浩銘說道:“車費十元!”
浩銘慌忙地從口袋里摸出了兩元錢遞給了司機,司機生氣地說道:“是十元!你還少給了八元錢!”
浩銘立即拿出刀,指向司機,司機大驚,好像一只被人發現的老鼠,立即緊閉車門,關閉窗戶,落荒而逃!
浩銘敲了敲緊閉的派出所大門。大門并沒有開,良久,一個帶著防盜窗的玻璃窗打開了,警察高大上看到浩銘手中拿著刀,義正言辭地問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浩銘低聲地說道:“我是來自首的!”
警察高大上對浩銘說道:“你殺人了嗎?”
浩銘搖搖頭,緊張地說道:“沒有!”
警察高大上對浩銘說道:“你現在把刀柄從窗戶邊上遞過來!”
浩銘只好順從地遞過去。警察十分擔心自己被砍傷,在停頓了兩秒后,立即快速地接下浩銘手中的刀。
警察高大上仔細地看了看浩銘遞過來的刀,發現并沒有血跡,又湊近鼻子聞了聞,也沒有血腥味兒,就稍稍地松了一口氣,無不惋惜地想道:“唉!差點又多了一個少年犯啊!”
警察高大上輕輕地把派出所的大門打開了,輕輕地說道:“你進來吧!”
警察讓浩銘坐在審訊室里,并且給浩銘帶上了手銬。當锃亮的不銹鋼手銬銬到了浩銘的手上后,浩銘的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地往下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警察大聲對浩銘說道,“交代你的犯罪經過!”
浩銘緩緩地說道:“我的爺爺徐士芳,讓我在睡夢中和我的初一同學張娟發生關系,他想傳宗接代。發生關系后,爺爺扔了一包讓我陽痿的藥,我的媽媽就兌水讓我喝下去,我就陽痿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說到這里,浩銘開始哽咽起來!
警察高大上吃了一驚,心想:“還有這種事情嗎?”
浩銘又說道:“我是分家,爺爺是宗家。因此,他經常害我!”
警察高大上更加吃驚了,還是佯裝鎮定地問浩銘:“你是日本人或者韓國人嗎?”
浩銘說道:“我是中國人!”
警察問道:“你的年齡是多少歲?”
浩銘低聲說道:“我現在十四歲!”
高大上心想:“現在,他十四歲,應該有監護人。”
于是,他好奇地問浩銘道:“你的父母的電話是什么?”
浩銘輕輕地告訴了警察。
警察立即在另一個房間撥通了浩銘的父親徐珂的電話:“喂!你好!我是浦西派出所的高警官,請問你是不是徐浩銘的父親徐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