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等人全程一句話也沒有,只管按著人揍,拳頭跟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的。
揍夠了,揍累了,看幾人躺在地上哎喲連天叫喚的,還不忘抬死狗一樣的給人抬上,掉頭麻溜的回鎮上去。
一路到了鎮口,到墻根底下,才把人丟做一堆疊羅漢。
胡青笑瞇瞇的看著眼睛腫成一條縫的豬頭茍,慢悠悠道“我可沒有公報私仇啊,誰叫你不長眼,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呢回去告訴齊春一聲,宋姑娘是我們整個盤石鎮的二混子罩著的人,要欺負她,先掂量掂量平遠賭坊夠不夠膽兒。”
說完,一群人揚長而去。
茍富貴幾人緩了好一會兒,才難兄難弟的相互攙扶著往鎮東回。
回到賭坊,茍富貴去跟齊春復命。
齊春睡了一覺,精神緩過來一點,穿好衣服出來,見人這豬頭樣,也是嚇了一跳,“那丫頭身邊的下人這般厲害你們幾個人打一個還被揍成這樣”
不是他看不起茍富貴,要是真打起來,茍富貴肯定不會上,只叫王四幾個去動手的,可連他都被打成這樣,那當時的戰況一定很激烈啊
茍富貴慘兮兮,“哪里啊,我們連那丫頭的邊都沒有挨上,就被人揍成這樣了打我們的,可不是那下人,是胡青那幫子人”
“是胡青那幫人”齊春愣了一愣,隨即就罵起了茍富貴,“我都說了,叫你別去招惹他們那些人,咱們這賭坊開著,是有一幫子人,但大家有家有口的,可不比他們那些人,那都是些渾起來不要命的,跟他們沒完沒了,最后討不了好的可是咱們你總不聽,今兒被打,也是活該。”
他可不說帶人去找回場子的話來,整個賭坊,上上下下加起來也就二十來號人,他們賭坊也就養得起這么多了,再多可吃不消。
可這二十幾號人,聽著多吧,但在鎮上那幫子二混子跟前,可是不夠瞧的。
這些二混子成天游手好閑沒事干不著家,沒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玩起來,可比他們賭坊狠,偏偏還攏得一群乞丐在一起,那吆喝一聲的,隨時都是湊出幾十號人來的,可惹不起。
那些乞丐,沒家沒業的,只圖一口吃的,更不要命吶。
今兒是胡青還好,要是他帶人找上門去,驚動胡青身后的劉幫子,那可夠喝一壺了。
因此,齊春滿臉惱怒的瞪著茍富貴這辦事不力的,不容他說,飛快又道“行了,挨了就挨了,回去歇歇,再找機會收拾那丫頭”
茍富貴大喊冤枉,趕緊將胡青的話轉告了。
齊春一驚,“那小小一個丫頭罷了,怎么就被整個盤石鎮的二混子罩著了這是哪里來的講究怎么沒聽說過呢。”
“我也不知道啊,那胡青當時說得可狠了,一點不像說著玩的要是咱們再去找那丫頭的麻煩,他們可不會罷休的。”茍富貴捂著吃痛的腮幫子,道“春爺,你看這事兒”
這樣的話,那這事可真不好辦了。
大小姐想給這丫頭一個教訓,本是小事的,可這丫頭有人罩著,他們賭坊輕易也得罪不起。
這事,也就不成行,辦不得了。
齊春沉吟許久,終是道“行了,這事我去跟大小姐說,你不用管了,就當沒這回事,該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