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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江昀覺得這寺廟有點厲害。
敲門詢問前,其實江云已經做好了被人拒絕的準備了。
此處雖說不算荒郊野嶺,但也確實便嬖。入夜了,聽到有人敲門借宿,也沒多問什么就把人放進來休息了?
好心是好心,也未免有點心大,這也不怕遇到歹人?
當然,寺廟里那老和尚且不說,另外三人皆是壯年僧人,平常怕也有練武什么的,沒那么害怕也是正常。
但前世在地球看過的那么多訊息、故事,讓江昀有點被迫害妄想癥。明明是個好事,反而讓他更提起了警惕心。
在這種心態之下,回想剛才的事情,他確實是發覺了一些不太尋常之處。
佛堂不精致很正常,廟窮,但是佛像上、香案上的灰塵堆積有點多,就比較怪了。這又不是無人破廟,有僧人常駐的,他們打坐、念經的時候,不打掃佛堂的么?
剛剛在后院里,見到師徒四人時,另外兩人皆對著他笑,可唯獨那個被他們成為師父的老僧,全程閉著眼,一言不發,問好也沒有反應,這也很怪。
不過,江昀就是來睡個覺,只求無事發生便好,明日一早他就會上路繼續南行,這里別的事情跟他無關。
當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廂房的門口,還是做了一點布置的。
……
后半夜,江昀門外三位僧人,各自手持著兵刃。
除了老和尚‘玄一法師’外,小隱寺的人齊了。
忽然一陣敲木魚的聲音,從另一房間傳來,那是主人房。
“那老東西又在這時候敲木魚!”其中一個僧人壓低聲音說道,這正是早些時候,引領江昀進到寺廟里的涅宏,只是他現在可沒之前的忠厚老實的樣子了,一臉全是兇狠。
“別管他,以前那么多次,他從來沒叫醒過肥羊。”涅賢如是說道。
“抓緊進去,出家人慈悲為懷,給他個痛快的。”最后一位涅真也發言了。
三人的聲音很小,不怎么擔心隔著門弄醒里面的江昀。
而在交談間,他們一人抵門不讓其發出聲響,一人用工具將門縫擴大,一人用一根撬棍,將門后的橫木挑開并緩緩放下。
配合熟練默契,顯然不是第一天干這種事情了。
將門弄開之后,三僧舉著刀劍快步走了進去,看都沒看,刀子直接朝著鼓鼓的被子里捅了進去。
這一捅,發現不對了——里面沒人!
接著門外的明月,劍光仿若流水一般,從三僧人的身后亮起。
剛剛才半轉過身來的僧人涅賢,連人都沒看清楚,就直接被劃破了喉嚨!
他捂著脖子,想要將傷口捂住,然而‘引水斬’造成的流血擴大傷害,再加上喉嚨這種部位,那血流得如同溪水一般。他根本堅持不住多久,很快身體里的血液都流干了。
而此時,江昀已經與另外兩名反應過來的僧人,在昏暗月光下,展開了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