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烏紗帽不保,可能命都被丟出來背鍋。
強權手段顧忌重重,那就只能去談。
談了幾天了,到現在終于要出結果了。
站在他身后的這個女人,名叫卞菱,是錦衣衛江東總署的副指揮使,周煜曾經的下屬,不過如今副指揮使這個位置,也是不低了,兩人現在身份差不多對等。
“周大人,他們提出的條件還是沒變。雜的就不說了,主要還是那兩條,一是要求完完整整的交出江銘之子江昀,二是要求你辭官下野。”
周煜沉默不語。
這兩個條件,他現在都不可能答應得了。
先說第二項,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認慫,自己選擇辭官走人,那就代表著他的政治生命徹底結束,他寧愿被罷官也不愿意如此。
罷官還有復起的機會,他要是自己辭官了,那就代表著他無法抗住壓力、無法處理這類事務,他沒可能再重新走上高位了,上層不會信任他,下屬不會信服他。
相比之下,第一項釋放江昀,就不那么重要了。江銘都死了,江昀放了就放了,留著這么個沒了江氏勢力的啟三星,又能如何?
他原本是這么打算的沒錯,如果不是江昀逃獄了的話。
現在好了,他想放人,也沒得放了。
想起這件事情,他又問了一聲:“有江昀的消息了么?”
“沒有,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兩天我們把廬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不止沒找到他,甚至連一點他留下來的痕跡都沒有。”
周煜更煩躁了:“為什么會這樣?他個啟之境的小東西,憑什么能在你們錦衣衛手里一點蹤跡都留不下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這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弒君劍’常厲矞被關押在廬州大獄的那次事件,他也是這樣神秘的就從監獄里逃走了。會不會,是一樣的方法?”
“無稽之談。”周煜道,“常厲矞是何等人物?那個小子憑什么能跟淵之境的人相提并論?”
卞菱未說話,但心里不太舒服:周煜的話講得有些嚴厲不客氣,仿佛卞菱還是他當年的那個下屬一樣。
可她如今已經坐上了副指揮使的位置,跟周煜還不是一個系統,且官位也近乎差不多,還被這樣呼來喝去的,她也確實不開心。
周太守并未察覺到這一點,他現在心理全是煩躁。
想了一會兒,他說道:“江昀還是要繼續找,跟這群豪強也要繼續談。不過,找江昀不要太大張旗鼓,更不要貼什么通緝令,免得繼續刺激這幫人。”
“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卞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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