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讓他的事情有了解釋!
昨日夜里,回來之后,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把貨給玩沒了的事情,就只能說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熊怪,然后貨在火里燒沒了。
他大兄大怒之余,也很奇怪,問他為何有馬還能被一只熊怪給抓住?
這確實講不通。馬匹在路上跑起來,熊怪應當是抓不住的。
朱染當然也不敢說自己把馬也給輸沒了,支支吾吾的也只能轉移話題,說那頭熊怪是攔在前面伏擊什么的,然后說他被抓了之后也找了個機會逃掉了,本來有機會能把貨也給帶出來的,但正好碰上有個魂淡,跑過來放了把火,害得他只是人跑了出來,貨丟在了里面。
這當然是有扯謊的成分在里面,但為了盡量讓自己身上的罪責少一點,他還是在把鍋往江昀頭上甩。
反正,他昨夜回來的時候,想的是江昀僅僅只不過是個過客,世界之大怕是此生不會再遇到。在事實的基礎上,隨便摻雜兩句謊話,掩蓋一下自己的罪責,讓大哥少怪罪自己一點,那還能有什么問題?
可誰想,隔了一夜,這人居然上門了!
實話是抵死不能講的,他只能咬死了就是江昀故意放火的。
江昀氣得直想拔劍宰了這只死豬!
不過,一旁的朱老板朱陵,也不是個傻子。
江昀的話本就是真話,自然沒什么問題;他弟弟朱染是現編謊話,跟正主又驟然碰上,對質之間,越編就越容易出漏洞。
更兼,朱陵還不知道自家弟弟是個什么德行?
他朝著江昀一拱手,說道:“兄弟,我信你講的,我這弟弟什么德行,我知道。”
“朱老板眼力可以。”江昀也是松了口氣。
“大兄!”朱染急了,“你信個外人也不信我?”
朱陵一擺手,眼神兇厲的盯著他:“不要再在老子面前扯謊了,你給我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大兄別打,我說……”
被朱陵抄起長凳,砸了兩下后,朱染還是不得不將實情道出。
當然,所謂實情,也只是關于熊怪的那部分。至于他在此之前,就把貨給玩沒了的事情,那是萬萬不能講的。
“為何之前不講實話?”
“我就是想少擔點罪責……哎呦,大兄別打,我都說實話了……”
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自家朱染,朱陵說道:“你要不是我親弟弟,我早讓你有多遠滾多遠了!”
朱染縮著頭不敢說話。
回過頭,朱老板對江昀道:“讓小兄弟見笑了,多謝你救了舍弟一命,這廢物還滿嘴謊話,險些讓兄弟蒙冤,真讓我汗顏。”
“無礙……”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他心里還是很不爽,腦袋一轉,他想到了件事,于是說道:“不過剛才朱染兄說,他是騎著馬被那熊怪給攔住的,但我到的時候,未看到馬尸啊?”
朱陵感覺不對,轉頭看向自己弟弟,卻看見他臉色煞白。
江昀心里一樂,繼續添油加醋:“還有說的貨,我不知那是什么,但當時我沖進著火的熊怪小屋里時,好像只是見到了個空箱……莫非里面裝得是些吃食?早讓熊怪給吃了?”
一聽這話,朱陵臉色更嚴厲了。
朱染在自家大哥的逼視之下,站都有些站不穩了,退了兩步,一時間實在編不出來新的話,最后只能紅著眼,對江昀大吼:“賊人害我!”
結果朱陵一巴掌就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