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真是能忍,換做我都要哭喊了。”喜姝捂嘴笑道。
“小姐小姐!”
吳頌從遠處跑來,看到溫苒正在受刑,鮮血染紅了她腳下的地面,飛身撲了上去,抱住溫苒。
鞭子卻沒有因此停下,每一鞭都落到了吳頌的背上。
“你來做什么?快走!”溫苒咬著牙說道。
“我哪兒也不去。”吳頌大喊。
“喲,還真是主仆情深呢,烈哥哥,你看吶。”喜姝搖晃著君烈的手。
“剛才打了多少鞭?”君烈問道。
“回姑爺,剛才十二鞭。”底下奴才回道。
“兩個人四十鞭,還有二十八鞭。”君烈此言一出,吳頌大喊:“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君烈鐵了心一樣的,如今的他,心中只有權利,只想讓喜姝身后的人站出來,而只有喜姝能讓他們出現。
“打!”
吳頌心頭所有的希望瞬間湮滅。
他只知道,能護著溫苒的只有他了。
一頓鞭刑,吳頌躺在了床上,溫苒也夠嗆。
入夜時分,她拖著疼痛的身子,邁著疲憊的腳步走到后山。
“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助!”
話音落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眼前,單膝跪地,恭敬的喊了一聲:“主子。”
溫苒搖搖晃晃的身體,被黑衣人看出了端倪。
他起身扶住溫苒,剛靠近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主子,你受傷了。”
“沒事,死不了,但是你能幫我弄些藥過來嗎?”溫苒虛弱的說道。
“可以,可是霓裳山莊安慰太多,手下不敢貿然進去。”黑衣人有些顧慮的說道。
“沒事,你在這里等我,我會來找你,千萬不要被暗衛盯上,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訴其他人。”
溫苒交代完后,緩緩轉身。
黑衣人佇立原地,喃喃道:“主子比老主子還要硬氣,我等必定誓死追隨。”
回到西廂,剛進門就看到君烈坐在桌前。
溫苒的臉陡然之間變得冷酷。
“你來做什么,做不成夫妻了,難道還要來看我的笑話?”
君烈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在桌子上。
“趕緊養好傷。”
“養好傷了就能讓你們更加肆無忌憚嗎?”溫苒冷笑。
曾經的快樂恍如鏡花水月一般。
“就算你的傷不好,也免不了傷上加傷。”
君烈扔下一句話后匆匆離開,似乎不愿意在溫苒這里多待一刻。
溫苒笑了,笑得悲涼,心如刀絞。
“初戀最難忘,最痛心,原來那句話是真的,初戀只能用來回憶,多么美好,就有多么殘酷。”
又過了三月,桃花竟然提前開了,溫苒站在桃樹下,抬手接住桃花。
吳頌小跑著過來,將手里破舊的斗篷披在溫苒身上。
初來時,他們穿著富貴,如今卻如同那乞丐一般。
溫苒轉過頭,臉上多了一條傷疤,觸目驚心。
回想那日,君烈與喜姝高高在上,宛如神仙眷侶坐在上面。
“烈哥哥,我們培養了這么久的感情,應該選個日子成親了。”喜姝依偎在君烈懷中說道,眼睛卻盯著打掃的溫苒。
君烈聽到成親二字,心中激動,終于要見到那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