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琰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位曾經的逵十兇之一——黑山神,現在的神行和尚,這突然就跪在地上給他行跪拜大禮做什么?
不光是余琰很懵,就是領著神行和尚過來的澄竹和澄法兩人,也是愣在原地,不明白這位讓住持再三叮囑他們,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要盡可能滿足其一切要求的,突然就要拜一個同輩之人為師?
爛杏寺內的僧人輩分,并非依照法號而來。
有如余琰這樣的,神字輩的,不過這樣的僧人不多,算上余琰和眼下這位神行和尚,也才剛好滿雙手之數。
而大多數的弟子,都是澄字輩的。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
余琰這具身體的前身,神秀和尚進入爛杏寺算是早的,于是當時的住持就賜予他神秀法號。
結果事后有老香客上山,聞言詫異,說住持這是代師收徒了嗎?
于是自那以后,再入寺的僧人,便澄字開頭了。
腦海中有這些記憶時,余琰一開始只是略有些奇怪,然后就當是此地特殊風俗習慣沒在意,直到他發現了一片妖樹林的“秘密”,這才恍然大悟!
好家伙,原來是一開始那爛杏寺的“新”住持,在倉促上位后,不知道該怎么樣賜下法號,結果就干脆按照“老住持”的法號來,這才鬧了這么一個笑話。
就在余琰這么想東想西的時候,澄竹和澄法兩人已經將神行和尚扶了起來,然后給解釋清楚了這輩分問題。
然而,聽完澄竹和澄法說的后,神行和尚卻是一臉不屑的看了這兩和尚一眼,說道:“同輩怎么就不可以讓灑家拜師呢?神秀師父之佛法高深,豈是你們這兩個禿驢可以想象的?”
看著這位大有化身舔狗架勢的神行和尚,余琰目瞪口呆。
澄竹和澄法一臉不忿,畢竟是個和尚被罵禿驢心里頭都不會舒服,但有著住持的關照在,他們也不敢發火就是。
于是,澄竹雙手合十,說道:“神行師兄想拜神秀師弟為師,這只要住持答應,那么自然可以。”
這位一看就是大有來頭,所以還是把問題扔給住持吧!
“住持?這還用得著他答應?”神行和尚擰了擰眉頭,一臉不耐,不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便又點了點頭:“沒問題,灑家這就去和住持說!”
說完,他便急匆匆走了。
等他一走遠,澄竹就板著張臉,立即沒好氣的對余琰和澄法和尚說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潑皮,主持也真是的,讓他入寺,也不怕善信們懷疑我們爛杏寺藏污納垢。”
關于這個問題,師兄你大可自信點,咱們爛杏寺就是藏污納垢!余琰默默地腹誹著。
澄法同樣心有不忿,不過他沒背后說人壞話的習慣,便說道:“想來這位和我們不一樣,應該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住持也應當是有什么難處,不得不收下他吧!不過話說起來,神秀師兄方才那番話,確實是禪境深遠。”
澄竹對于這話沒接,只是點了點頭。
而這時,余琰的目光卻是再次古怪起來。
因為隨著他這時候看著澄竹和澄法有一會兒了,兩個方頭括號就一前一后跑了出來。
【澄竹和尚:爛杏寺僧人,本是少親少友,性情孤僻,然受爛杏寺魔佛污染,他化自在魔心已成,將逐漸不喜交友,斷情絕欲,不出三載,必墮絕情絕欲,絕生絕死,絕我絕念的六絕人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