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文能官至郡守,除了有一個大儒父親外,和他本身精通官場之道也有很大關系,這淺談幾句,便讓余琰對于庸朝的官場,心中有了一個大概。
“多謝郡守大人指點。”
余琰微笑著,將托盤擺到了林澤文身前的案上。
“不敢當,不敢當,你我各取所需罷了。”
林澤文喜不勝收,滿臉都是笑容。
就是那先前將這尸骨人參果擺到余琰身前案上的那一寒藤小廝,這會兒看著余琰和林郡守,是滿臉幽怨,甚至眼中還有幾分慍色。
但且不說此時是在開韶華宴,就是余琰肩膀上那位“山人仙家”,便讓這小廝不敢造次了。
山人仙家,這有兩種意思。
一是對于地仙之屬的敬稱,只要是能一直變化人身,哪怕是討封成就的“黃大仙”,都可以被稱一聲山人仙家。
第二種,是地仙之屬找到了一處契合自身的洞天福地。哪怕還未成功借來洞天福地之力,但只要是已經在那一處洞天福地附近定居,就可以被稱之為山人仙家。
而此前他家老爺招待時,曾笑著說道:“有山人仙家至,此當為喜事,于情于理,作為東道主,都該宴請一番。”
隨后,他家老爺盡管沒有露面相見,但能被他家老爺稱呼一聲“山人仙家”,這一位地仙之屬,毫無疑問是那第二種!
而此類山人仙家,可以當作天仙來看待。
看了一會兒余琰,這寒藤小廝便不情不愿地看向了那位林郡守,暗自哼了一聲:“壞我好事,你還想夫妻同好?”
“你能這么想就好,我還擔心你氣憤之下做什么傻事,為此憂心不已,畢竟你我同在此地百多年,昔日又是同源而生,以人間的說法,你我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既然他要帶人參果回去,讓他妻子吃,那么你與我一道走如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遇到些愛管閑事的,也好互相照應。”
一聲傳來,這是另一寒藤小廝,都是差不多的打扮,面容清秀,又涂脂抹粉的。只不過這原本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小廝,此時面容明顯偏向于女子,就連身段,也變得嬌小婀娜起來。至于這寒藤小廝原本穿在身上的大紅衣裳,不知何時變成了長裙,而那頂大紅色帽子,則是變成了一紅色簪子。
這簪子很是精細,一頭還有鳳翱翔,看起來格外喜慶。
“你先前相中的,就是此人嗎?”一臉不情愿的寒藤小廝聞言,不由看過去,然后詫異的小聲問了一聲。
“你沒瞧見嗎?”
“道兄,我瞧著那和尚模樣俊俏,光顧著看那和尚去了。”這一寒藤小廝說著,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你呀你!不過這和尚把人參果送了人,就是辜負了你,你兩也是無緣無分了。還有,你該叫我姐姐了。”
“姐姐,你倒是好,可憐我要變作男兒身了。這世間,做男子,多苦命啊!”這寒藤小廝凄凄楚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