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這身佛韻一如那白晝之日般,在這夜里格外奪目。
她記得自己九年前會竭盡全力爬去爛杏寺,就是看到了這一輪恍如大日般的沖天光芒。
所以,她這會兒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那個神行和尚,也看到了這佛韻,這才想要拜師的?
以前她還不清楚這一身佛韻意味著什么,但現在她可是很清楚,這一身佛韻再進一步,便可入圣了。
也就是至人!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個和尚明明佛韻如此強大,卻偏偏連些許神通都不具備,更是完全不知修行之道。
就像是哪個曾經強大無比的大修行者,被人給一分為二了一樣。
余琰聽到無月這么說,便笑道:“正因為貧僧與他是同輩,他才會這樣!因為是同輩,才足夠使人震驚,而無論貧僧這個被他拜為師父的和尚,有沒有真才實學,都與他沒什么關系,因為傳出去后,誰聽了都會說他神行,是一個虔誠無比的禮佛僧人!”
“嘩眾取寵嗎?”無月這下明白了。
因為她仔細想了想,那個黑乎乎的神行和尚,確實也沒有修為,只不過掌握了幾種異術。
“好可惡啊,和尚,他居然利用你!”無月義憤填膺的說道。
“利用我的不光是他,還有神晦。”余琰淡淡的說道,“不過神晦算計得很好,貧僧吃了信息不明的虧,偏偏回去后,還沒辦法找他算賬,因為他許諾了監寺長老的位子。不像是神行,貧僧眼下就可見死不救。也多虧是師徒一場,不然貧僧少不了要落井下石一番。”
“和尚,你好小心眼。”無月忍不住咕噥一聲。
“這不叫小心眼,這叫因果報應。佛家最講因果,講究有始有終的是道門,所以想讓貧僧以德報怨,那是休想!”余琰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你不是要去做官了?還講究什么佛家因果。”無月又又又瞄了余琰一眼,這回是無語,忍不住想杠一句。
之前這個和尚和那郡守的交易,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聽她這么說,余琰心里就有點沒好氣,一到關鍵時刻就裝死,雖然是因為這貓感應能力強大,知道那荊棘嶺的主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以理解,并且這貓能感應到反而說明這貓的不簡單,但也讓余琰忍不住想嘲諷一句:“呵呵,你不是在裝死嗎?”
“渴了喝水。”
余琰:“……”
好耳熟,總覺得聽過這句話。
“不想喝就跳河,能直接管飽。”無月接著說道。
余琰:“……”
你還搶答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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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腿,這是大腿,這是大腿……
心中默念三遍,頓時心平氣和的余琰,木著臉,說道:“那荊棘嶺的人參果,可沒那么簡單,雖然做了交易,但那時候是貧僧腦子一熱,失了平常心,而這會兒貧僧冷靜下來,卻是有種預感,到時候這件事恐怕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所以這官,多半是做不成了……”說著,余琰心中不免輕嘆口氣,他怎么之前就沒想到呢?
后悔.JPG。
不過送出去了那天下頂級邪物,還順利離開了荊棘嶺,也不算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