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不會“眼語”呀!
不過,余琰這會兒多多少少也能確定,這個破名字器靈似乎沒什么惡意來著。要不然的話,以這個器靈這種靈動和神智,在奕家那么多年,也不會什么異常舉動都沒有了。
奕家一貧如洗是那樣,奕家暴富當地主后,也還是那副老樣子。
而在無月用法力催動后……
等等,無月的法力!
余琰心中微微一動,既然這個破名字器靈是這般,那么剛才那一道劍氣是誰放出來的?而放出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這位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這位嗎?”余琰驚疑不定,于是他又把這個被污染的紫金葫蘆仿制版包裹起來。
這一過程,余琰始終是小心翼翼的,而這個被污染的紫金葫蘆仿制版,也沒什么舉動,依舊是那副仿佛是死物的樣子。
當包裹好,余琰心中便是一定,他剛才的猜測多半是無誤的。
那么,接下來就該怎么想想怎么和這個破名字器靈溝通!
余琰沉了沉心神,加快了速度,趕去找那馬車的主人商量。
見到余琰愿意領著這一匹老馬去寺廟養老,這馬車主人立即一口答應。
畢竟這養馬的日常消耗費用可不低,而一匹老馬無疑對于這馬車主人來說也是一個拖累,偏生這馬車主人又是個重感情的,既然有人愿意帶去養,沒理由不答應,況且還是在寺廟里,他以后想見,還可以去爛杏寺看看。
燒香禮佛,算是此地習俗。
最后,這馬車主人連馬匹的錢都不要,只要了那馬車廂的修補錢。
兩百文錢,一個頂蓋的材料費和人工費。
余琰道謝后,讓無月騎在馬上,自己則牽著馬步行。雖然他也很想騎上去,但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真這么做的話,就有點崩壞自己的畫風……
維持畫風要緊!
于是,余琰只好無奈作罷。
牽著馬,余琰戴著斗笠,背著那個被污染的紫金葫蘆仿制版,不急不慌的走著。他還在想這個破名字器靈的事情,不過他想得自己腦袋都有點脹痛感了,都沒能想出來一個合適的法子來。
這“眼語”,可是連學都沒地方去學呀!
唯一可行的法子,大概就是朝夕相處,爭取能夠達到心有靈犀,這樣的話,看一眼就能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了。
比如,他和某只憨憨貓不動聲色互懟的時候。
簡直就是共同一個腦子般。
可是,這和一個葫蘆該怎么培養這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狀態呀?
余琰很是為難。
回到爛杏寺的時候,天還沒黑,無月已經變回了貍花貓,這會兒正趴在他的光頭,兩只小耳朵似乎是因為無聊,不時抖動幾下。
這一幕余琰自然是看不到,他徑直將馬兒牽到了空塵居,打算明日讓寺內出錢請人來幫忙拆改一間屋子,好當做馬棚。
正好這空塵居需要修補一番了。
附近有草,所以余琰就解了馬鞍和馬鐙,讓這匹老馬自行去找吃的。這些是馬車主人送的,略有些破舊,但不影響使用。至于馬嚼子,余琰沒解開,因為這是這馬是有主之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