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貧僧余琰即可,萬事皆有余地,美玉乃自天成。”
“余琰?這倒是有意思,我還以為大和尚是叫三無呢!哈哈,一無掛單修行之寺,二無法號,三無俗家名姓!”這年輕公子哥頓時笑了起來,“說起來巧了,我幾天前花錢買了一物,叫什么余琰引的,是大衍河縣水莽集鎮那兒興起的一種奇異玩意兒,人人都說好,我卻覺得這東西實在是粗制濫造。”
“那么蘇公子也算是慧眼了。”余琰點了點頭,很是認可這位的話。
那東西確實是粗制濫造之物。
“哦,余和尚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年輕公子哥聞言不由露出驚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外人如此認同自己。
之前與人說起時,旁人都說他是孤陋寡聞,想要彰顯自己,這個東西外人都說好,偏偏他說是粗制濫造的玩意兒,以至于他現在都不怎么想和人談起這叫余琰引的小玩意兒。
這倒不是他不想和人起爭執,而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一旦吵急眼了,手下為了護他,會第一時間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到那時候……
現在雖時不時有人反駁自己,偶爾會因此郁悶,但總比過往在王府內的煩悶日子來得好。至少在他看來,自己過去的日子,那跟皮影戲上的一張皮影沒什么區別。
要是一般人說這話,他也不會在意,但眼前這個有點消遣自己之意的奇怪和尚,實在是太不一般了!
氣質超然于世俗之外,言行彰顯神通,這可比他曾經見識過的修真境高人還要厲害!
莫不是哪位封君?
這年輕公子哥心中一動,可他思來想去,卻記不起來哪位佛門至人被朝廷冊封時,是在這洛水縣。
便是這洛水縣附近的縣城,被朝廷冊封的也只有一位道門的至人,號桃花封君來著。
“就是話中之意,貧僧說蘇公子慧眼獨具,沒看錯。”余琰說道。
“大和尚可真是個妙人,不知對此有何見解?我與人說起此事時,可是沒少被挖苦啊!”這年輕公子哥不由來了興致,想要刨根問底。
“貧僧沒什么見解,只不過是知道有人在聯手,企圖把一不值錢的玩意兒,將其價錢哄抬上去后,撈一筆就走。”余琰神情淡定的說道,仿佛這主意不是他為了奪取星命出的一樣。
“哄抬價格?”
“正是。”
“那價格哄抬上去后,還有人要?眼下可是已經漲到了六百多文一件了。”這年輕公子哥忍不住問道,他雖是王府出身,自幼衣食無憂,錢財不缺,但也知道這近乎一貫錢的價格,對于一般人家來說,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自然是沒人要。”
“那豈不是最后買這東西的人倒霉?”
余琰雙手合十,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