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還請蘇公子為貧僧解惑。”余琰知道是怎么回事,無非是這位利用其身份,為了消除了一些看起來像是麻煩的麻煩罷了,但他還是問了這一句話。
“還不是余和尚你受了那位林郡守的牽連,雖說清者自清,但總有人喜歡煽風點火,趁機生事不是?”蘇成文神秘一笑,卻是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那貧僧多謝蘇公子了!”余琰道謝。
“不妨事,主要是我還有事情想要來請教余和尚,但不好空手而來,偏偏那些金銀玉器之類的拿來了,我又覺得太過粗鄙,配不上余和尚。”蘇成文抱拳道。
余琰點點頭,他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白嫖”說得如此堂而皇之,理直氣壯,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像極了他記憶中一個莫須有的朋友,這個朋友看盜版時也是這副嘴臉。
“何事?”余琰只好問道。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這總歸是自己的掌中戲影,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給戲影的面子,也得給這戲影掌御者一個面子不是?
哪有人自己不給自己面子的!
“余和尚,你覺得這青崖郡之亂,結束了嗎?”蘇成文問出這話便是神情一凝,他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貧僧方到此地時,聽聞有少女少年離奇失蹤,想來至少是有兩只此類妖邪在作祟。”余琰說道。
“可為何又如此草率就結束了呢?”蘇成文擰著眉頭,他指的自然是朝廷派來的捉妖軍隊。
“因為能分的好處都分了,再往下,就吃力不討好了。”余琰將家書遞到了蘇成文面前,示意他看看。
蘇成文一愣,不過還是立馬接過,拆開信封后掃了一遍,頓時啞然失笑。
“世人皆醉,而余和尚醒。”他這樣說道。
“蘇公子此言不對,是世人都醒,不過都想醉著罷了。”余琰搖頭。
蘇成文聞言一怔,旋即便將信放下,然后站起身來:“這次多謝余和尚指點了,余和尚這般的世外閑士想來是看不上些許蠅頭小利的,那么這一封家書所求,我蘇某人就代為幫忙了。”
余琰卻不做聲。
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目送蘇成文離去。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蘇成文一走,無月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伸了伸懶腰,側過精致的小臉問余琰:“和尚,你們兩個好奇怪,說話怎么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
“這話哪有說一半留一半?”余琰白她一眼,有床不睡跑房梁上去睡,萬一房梁塌了怎么辦?
一時不慎,那他兩豈不是得合葬了?
余琰心中腹誹道。
“明明就有!”無月也學余琰的樣子,翻起了白眼,這個和尚真當她聽不出來嗎?
她可機智了!
剛才她才想上三遍,就想明白了。
“沒有。”余琰一口否認。
“就有!”無月可勁兒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個和尚。
嗯,還是熟悉的杠精憨憨貓。
余琰這般想著,便故意說道:“真的沒有,只不過這些話,只要是個人一聽,就能瞬間聽明白,所以才簡單著說。”
“可我一聽為什么就沒聽明白呀?”無月頓時不解。
余琰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