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該走了。”余琰說著話,便已經來到了云空之上。
他隨時可以打破假世,眼下便是要將無月一起帶出去,離開這不存世之人的世界。
說著話,余琰眼中便露出了一抹喜色。
因為心中的不安感開始消失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嗎……”
余琰略略的松了口氣,于是他抬手一按,頓時這一假世開始碎裂了。
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余琰看到了無數的時間。
這些時間來自無數個生命個體,又獨屬于這些生命,但冥冥之中,卻有一張血盆大口,將這些獨屬于生命個體的時間,在不斷吞噬掉。
這一幕就好像是幻象,只是一閃而逝。
當余琰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太虛遺世了。
只不過,他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景象,卻是一下子就呆住了。
狹小的胡同巷子,街邊是昏昏暗暗的路燈,有蚊蟲在繞著那燈光不斷打轉,遠處是隱沒在煙霧中的高樓大廈。
這時,一輛自行車歪歪扭扭的過來。
自行車上,是一個面色漲紅,一身酒氣的男子。這男子穿著風衣,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著。
不知道是喝得太多,還是騎得太快,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男子直直地朝著余琰就撞了過來。
然后,自行車飛了起來。
這男子也飛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
……
太虛遺世。
那一座已逝林郡守贈送余琰的宅子前,雜說老人去而復返,他看著此時只剩下兩個凡人奴仆的宅子,臉上不由就露出了笑容。
“道友勿怪,老朽這也是無奈為之。”雜說老人輕嘆一聲,便是一攤手。
頓時,一股生財無道的意境爆發而出。
緊接著,這一股意境似乎牽扯到了什么,一縷神力從虛空中滲透而出,將這一股生財無道的意境,在瞬息之間演化成了一股生魔死財之意。
隨后,那被余琰以一記寶瓶印給震碎的魔意,便一下子凝聚而出。
“吾這是什么了?”
魔意有些混混沌沌的,它很是茫然。
“道友這是死了一次。”雜說老人淡淡的說道,此時他臉上沒了面對余琰時的笑容,只有無盡的冷漠。
和之前的言行神態,判若兩人。
“死了?是誰滅吾道?”魔意顯得十分震驚,一股怒意隨之爆發而出。
“一位不死歸來的通天境,雖然還沒觸摸到祖神層次,但也凝練了虛相,即將成為半祖之身。”雜說老人語氣淡漠的說道。
那一股怒意瞬間消失。
魔意僵了會兒,便哈哈一笑:“雜說老人,你莫不是在與吾開玩笑?”
雜說老人不說話,只是轉身就走。
魔意習慣了雜說老人的態度,對此也不以為意,反倒是追上去道了一聲謝,謝過雜說老人讓它復活后,它才問道:“你這是要去何處?出現了一位通天鏡,恐怕你要有麻煩了,之前你頭上那一位,可就是因為一位通天鏡而消亡的。”
“老朽準備將最近發現的一篇怪談雜說帶上方外山。”雜說老人說道。
魔意聽他只字不提那通天鏡,頓時震驚:“那位通天鏡你已經解決了?”
“昔日那一只通天鏡靈貓闖入太虛遺世后,那幾位大人,便留下了后手。”雜說老人點了點頭。
“居然還有后手?看來雜說老人你果然更受器重,這等事吾便不知。”魔意嘆息一聲,就轉口問道:“你準備帶上方外山的怪談雜說,是什么?”
“開局養了九年的貓要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