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吃老鼠對嗎？”她蔫蔫問了句。
黎慕漂亮的耳尖動了動，軟乎乎問，“當然不吃啊，姐姐怎么老問這個？是想讓我吃嗎？”
小奶貓笑了下，雪白齒尖在明亮光線下折射出凜冽的光。
“不不不。我沒有，你再換個臺，咱們專心看動畫片。”等我明天成年，看咱們誰吃了誰，眠洛盯著惡劣軟萌的小孩，咬牙切齒的想著。
小黎慕抿起纖薄的唇，“好的叭，姐姐。”稚軟的聲線清澈，最后兩個字卻壓的粘膩又勾人。
明亮的光線中，小黎慕美貌略有模糊。
這個世界的警察和現代位面不一樣。
積分制，輪休時間長，空閑時間做任務的也有很多。
不過眠洛現在倒是沒什么心情做任務，她要是一個人去做任務，這個小孩怎么辦？
兩個小可愛看了一上午的動畫片，浪浪蕩蕩到了中午。
眠洛吃了很多小魚干并不餓。
黎慕從冰箱里拿了一塊奶酪，切成小塊。
遞給眠洛。
小小的孩子，眼里有星光，唇邊掛著甜笑，眼睫帶下來，低而輕的與眠洛交談。
這是眠洛最后一次見到大概5歲大的小黎慕。
*
吃完午飯就容易困倦，眠洛在毯子上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居高臨下站著一個15歲左右的小少年。
眠洛抿起唇，有些腦殼痛。
他睫毛垂著，半是懶散半是陰郁打量著雪毯上的少女，黎慕睫毛時不時顫動一下，像是蝴蝶振翅。他皮膚白得毫無瑕疵，眼睛澈冷，眸梢上挑，少年光景，干凈凜冽的如初冬的雪。
這個小少年也是黎慕。
眠洛懵了會，又想起自己快穿大佬的身份，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她打了個哈欠，“黎慕？”
他沒有乖巧的笑，只是警惕而陌生的看著眠洛，“你是誰？”
眠洛蹙起眉，又失憶了？
“你叫我姐姐。”她慢吞吞地笑笑，還是占著他的便宜。
黎慕垂眸，喉間干澀出聲，“姐姐？”清冽的少年音色。
“我是貓，你是老鼠，你不是我姐姐。”他漆黑碎發上雪白貓耳動了下，彰顯著貓咪危險的身份。
眠洛眼睫抖動了下，“叫不叫姐姐你隨便，反正你之前這么叫的。”
女孩眼睫細密，抖動的時候看起來嬌里嬌氣的，似乎氣鼓鼓的。
“……姐姐。”
眠洛聽見他清冷的嗓音，乖巧又別扭地叫著。
眠洛笑了下，看著少年青澀漂亮的眉眼，“黎慕，你得跟我保證——”
黎慕歪頭，薄唇輕啟，“保證什么？”
“保證——不吃老鼠。”
“哦，我不吃那個……你說你是我姐姐。”少年眉眼長睫添了些陰郁孤冷的氣息，“你得對我好。”
他理所應當地要求。
眠洛又笑了下，細細看著黎慕。
少年臉部線條變得冷硬了些，但依舊絕美。
下顎雪白線條優美，唇若花瓣，眸含細雪。
15歲的模樣，幼嫩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澀的，風華正茂。
他眉眼覆著山間清泉般的冷意，如冷雨簌簌下著。
也不知道在這10年中，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