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可以原諒的她的不貞,但就是不能接受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可最終他發現這個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司馬昭的內心是何其地崩潰,原來一切都是他錯怪了王元姬,王元姬就如同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淪落敵營兩年之久,還能為他堅守著清白,他真得錯了,大錯特錯!
可這一切都無法再挽回了,絕望之下的王元姬懸梁自盡,撒手而去,讓司馬昭的余生,只能在悔恨和遺憾之中度過了。
司馬師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子上,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吧。”
不過這也僅僅是寬慰一下而已,此情此景,司馬昭根本就無法從哀慟中自撥出來,不過司馬師也相信,司馬昭的悲痛也是一時的,以后他自然會振作起來,畢竟司馬家的人,不可能為兒女私情所束縛,一切還是以大業為重。
一如當年司馬師慧劍斬情絲,他和夏侯徽的恩愛,絲毫也不遜色,但為了司馬家的大業,司馬師還是毅然決然地鴆殺了愛妻,那怕時至今日,他也沒有一絲的后悔,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所做的,完全是一件正確無比的事情。
這時,賈充急匆匆地靠近了司馬師,在司馬師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司馬師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之上,浮現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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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緝和李豐此刻正并肩地站在東陽門內大街上的一座酒樓之中,這是一座三層的酒樓,打開臨街的窗戶,東陽門以及大街上的一切景象盡收眼底,眼看著送葬的隊伍已經緩緩地離開了東陽門,張緝和李豐相視了一下,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他們的計劃有條不紊地推進著,眼看著司馬師就要踏出東陽門了,只要他離開了東陽門,這輩子恐怕就也沒機會再踏入洛陽城了。
就算他能活著回來,那也怕是待斬的囚徒了。
李豐面帶微笑地道:“舍弟剛剛派人傳信回來,他率領的一千精兵已經埋伏在了首陽山下,那是司馬家送葬隊伍的必經之路,只要他們一抵達首陽山下,舍弟將會率軍包圍他們。某已經告訴舍弟,勿需手下留下,所有的人,一律斬殺,只留司馬師司馬昭兩個活口即可。他們不是去送葬嗎?那就讓他們多送一程,直接到陰曹地府給王元姬陪葬吧。”
既然要動手,那就得毫不留情才是,看看當初司馬懿在高平陵事變中,殺了多少的人,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世上任何的權杖,都是用鮮血來浸染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會留下無窮的禍端,只有斬盡殺絕,才能真正的以絕后患。
李豐雖然是在微笑著,但他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的殘忍,也帶著幾分的冷冽,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化身為天下的主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