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靠山的城池可以采石,但大部分的冀州城池都在平原上,從數百里之外運送山石,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平原地帶最不缺的就是黃土,鐘會下令在冀州各地興建了上百座的磚窯,取土燒磚。
大部分的磚窯都建在城外,燒好的青磚直接就運抵城下,在原有的城墻外面進行砌筑,等同于給原先的夯土城墻披上了一層戰甲,城墻的防御能力陡然地予以提升。
戰爭原本就是一個矛和盾的關系,投石車的出現,必然會導致城墻的升級,以前的投石車威力較小,夯土城墻還可以勉強堅持,現在并州軍的配重式投石車威力變大,如果鐘會不思改變的話,那么這些夯土城墻在并州軍的攻擊面前,必然會土崩瓦解。
窮則思變,弱則圖強,這個道理鐘會自然比誰都清楚,他在冀州大搞城池防御體系,不把城池建得固若金湯,那么他的防線豈不就是紙糊的一般,一捅就破。
但建磚窯取土燒磚,又將是一筆不匪的開支,現在冀州全民皆兵,經濟已經是趨于崩潰,賦稅收入基本為零,這么一大筆的開支單憑冀州本地是無法消化的,鐘會只能是向朝廷求助。
還好司馬師對冀州的防御是全力支持的,鐘會遞交的奏章很快就得到了朝廷的批準,朝廷又調撥了大量的錢糧,以幫助鐘會對冀州這些城池進行升級換代。
當然鐘會也沒有力量對冀州所有的城池進行加固,他也是有選擇的進行,鄴城和信都做為南北防御的核心,自然是建設的重中之重,其次是各個郡城,這些城池是必須要保證不失的,最后就是那些防御帶上的各個縣城和關隘了。
經過一年多時間的修筑,冀州的這些重點城池已經是舊貌換新顏,不但城池高大了,而且是煥然一新,青色的方磚統一用白灰勾縫,整齊而漂亮。
這樣的城池可不是花架子,用青磚加固的城墻抗打擊能力成倍地提高,這也讓鐘會是信心倍增。
北線的防御鐘會交由呂昭來負責,而鐘會則專心致力于南線的防御。
和北線的那條弧形的防御帶不同,在南線,鐘會則只苦心地來經營鄴城,光是在鄴城及周圍,鐘會就布署了十萬大軍,堪稱是銅墻鐵壁。
鄴城是曹魏的陪都,也是黃河以北的政治中心,別看冀州的州治在信都,但鄴城的地位,卻從來也沒有動搖過,這兒有天子的行宮,更是商賈的云集之地,繁華程度絲毫不亞于洛陽。
守住鄴城,就等于是守住了冀州,守住了河北,鐘會深諳這個道理,自然把防御鄴城做為頭等大事來抓,就算是北線防御失敗,鄴城也將會是中流砥柱,決不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