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面硬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把守營寨的冀州軍戰斗力是一個渣,但是營寨的地理位置十分的險要,他們就駐守在半山腰上,光是弓箭的射程就把滏口陘完完全全地封死了,王濬想要拿下這座營寨,只能是智取。
好在王濬只率領了五百人,而且刻意地避免了搞出什么大動靜,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同冀州軍接觸過,也沒有發現冀州軍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就也就為偷襲創造了條件。
王濬所率的這五百人可都是軍中精銳,別說是偷襲,就算是和冀州軍正面硬剛,王濬也有極大的信心拿下來。
但是難度就在于如何才能全殲這支冀州軍,不使一人漏網,這才是這一戰的關鍵所在,如果一旦有人逃回了鄴城,將這邊的情況稟報給鄴城的守將,這就為并州軍下一步攻打鄴城制造了困難。
王濬沉吟了一聲,突然想到杜義不是剛剛從鄴城方向過來的嗎,他們又是怎么穿過冀州軍的封鎖線的?
于是王濬便問杜義道:“杜司馬,前面不是有冀州軍的營寨嗎,你們是如何過來的,有沒有被敵軍發現?”
杜義呵呵一笑,道:“冀州軍所能封鎖的只是大道,在下等人走得是僻靜小路,所以并沒有被敵軍發現。”
杜義的笑容之中充滿著一股子的自信,間軍司的人,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人,冀州軍的關卡,那最多也只能是針對普通人,對于他們這些身懷絕技的高手,沒有路也能給他找出路來,懸崖絕壁,他們攀之若猿,江河湖海,他們游之若魚。
王濬問道:“這條小路普通士兵可否行之?”
杜義立刻明王濬的意思,王濬這是想要繞到冀州軍的背后去,于是道:“這處小路甚為艱險,有好幾處斷崖,需得使用繩索攀之,普通人應該不行,但若是身手矯健敏捷之人,或可一試。”
王濬聞言大喜,他并不需要所有的人都繞到背后去,只需要杜義帶百十來人即可,這五百人本身就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鍵卒,在其中挑選一百個身手敏捷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有杜義等人領路,想必他們可以輕松地繞過冀州軍的關卡。
王濬對杜義道:“那就勞煩杜司馬帶一下路,某派一百人隨杜司馬繞到冀州軍的營寨后面,封死冀州軍的退路,一旦有敵軍逃到此處,盡皆格殺之,勿使一人走脫。”
畢竟杜義不是王濬的下屬,他們此行的任務是送遞公文的,既然公文已經送達,杜義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王濬自然也不好命令他們做些什么,只能用請求的口吻和杜義商量。
杜義自然沒有拒絕,拱手道:“王將軍客氣了,此事義不容辭,請王將軍即刻挑選一百人,隨某前往,有某在,必不辱命也。”
當下王濬從這五百人之中挑選了身手敏捷的一百人,交給了杜義,并準備了大量的飛爪繩索等攀行之物。
杜義拱了拱手,領著這一百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山間小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