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或許步協會考慮一下平民百姓的感受,畢竟他也很清楚官逼民反的道理,想要讓國家的局勢穩定,那就得對百姓進行安撫,但現在步協卻沒那個工夫去考慮這些,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他已經不惜動用一切的手段了。
百姓不服怎么辦,其實這也好辦,鎮壓!殺一儆百,誰敢首先跳出來挑事,步協就先干誰,刺兒頭永遠只是少數,只要把這些人給搞定了,其他的人還不是服服帖帖的嗎?
步協讓步璣一手去操辦這事,不管是軍士還是平民,膽敢有抗命不遵的、尋釁滋事的、妖言惑眾的、煽風點火的,一律是就地正法,毫不留情地鎮壓之。
非常時刻,就必須要用非常手段,步協雖然算不上是暴虐冷血的人,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仁慈的手段了,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只有用鐵血無情的手段才能主宰大局,否則一旦亂起,步協就無法再掌控大局了。
只有將一切禍亂的根源都消除在萌芽狀態,才是最為有效的手段,步協要處理的事還多得很,他不可能有精力去管這些平民百姓,而別的人他也很難相信,所以這種差事也只能是交給自己的兒子步璣去做。
步璣到了江陵之后,可算是受盡了白眼和冷遇,由于他是支持姜維的,所以并不受太守朱喬的待見,自然而然地,江陵的那些官吏對步璣也是冷眼相待,讓步璣心里是著實難受。
如今步協一舉奪了朱喬的權,整個江陵,現在都處于他們步家的掌控之下,步協又給了步璣巡查審視的權力,而且這個權力可不簡直,那是有著生殺予奪,先斬后奏,也就是說只要步璣看誰不順眼,直接給他扣個違抗軍令的帽子,當場就可以斬殺了。
而且這事完全是步璣一個人說了算,甚至不需要什么證據,步璣說該殺,那這顆人頭就鐵定是保不住的,沒有辯駁的機會,也沒有翻案的機會,在這亂哄哄的局面之中,沒人去顧及到步璣是否殺錯了人。
一個人一旦掌握了超乎尋常的特權,或許心理就變得扭曲起來,步璣在江陵飽受白眼,處處有人刁難于他,他心中又豈能沒有怨憤之念。
當初給步璣小鞋穿的自然是朱喬了,不過朱喬已經被步協給拿下了,步協直接處死他的可能性也不大,步璣想去找朱喬的麻煩也不太可能。
但尋不了朱喬的晦氣,還尋不了他手下手爪牙嗎,步璣受到朱喬冷遇的時候,江陵的那些官吏也沒少欺負步璣,如今步璣手握生殺大權,不出出心中的怨氣,他如何意難平?
那些朱喬的親信官吏這回真是遭殃了,原本他們是依附于朱喬的,這回朱喬被逮,這些人也是群龍無首,只能是被迫屈服于步協手下,不敢反抗。
但他們不敢反抗,并不代表不敢發發牢騷,步協的撤軍命令下達的十分突然,讓這些官吏是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們可和普通的老百姓或者是當兵的不一樣,普通人身無余資,揮揮衣袖,不帶走半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