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屯騎營全部渡過了長江,石苞整軍之后,下令向江陵進發,王徽自然就率領屯騎營成為了先鋒,兵鋒所至,直指江陵城。
如今屯騎營全員齊整上,戰意澎湃,王徽揮兵而進,氣勢如虹。
如今屯騎營陣容齊整,后面還有右衛營隨時跟進壓陣,王徽也不用再擔心自己孤軍深入了,他率軍直撲江陵而來,一路之上馬不停蹄。
四五十里的路程,對于屯騎營來說,根本不算個什么事,王徽甚至希望能在半路上遭遇到吳蜀軍,這樣他便有機會與之廝殺一番,倘若吳蜀軍龜縮于江陵城中,那屯騎營卻是無計可施的,畢竟屯騎營不擅長攻城,攻城的事,還需要交給步兵來做。
不過最終王徽還真的是有些失望了,這一路之上,他壓根兒就沒有瞧見吳蜀軍的半個人影,看來吳蜀軍是打算死守江陵了,屯騎營恐怕直到江陵城下,也不會撈到任何仗了。
這次王徽繼續地充當先鋒,可依然是無所建樹,這讓王徽真的是意難平,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吳蜀軍究竟要采用什么樣的戰法,又豈是王徽能如愿的?
王徽憋著一肚子的氣,徑直沖到了江陵城下,他仗著自己全身覆甲,絲毫不懼怕城上的冷箭偷襲,看到了江陵城城門緊閉,吊橋高懸,便立馬于護城河邊,令手下大嗓門的士兵叫起陣來。
盡管王徽對叫陣的結果也沒抱什么希望,屯騎營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足以讓吳蜀軍為之喪膽了,他們既然敢龜縮于江陵城中,那就是沒有膽量和屯騎營對戰的,王徽的叫陣,多半是徒勞無功的。
不過王徽并沒有輕易地放棄,就算吳蜀軍沒有膽量出城,但自己這邊閑著也是閑著,動動嘴皮子,說不定吳蜀軍的某位將領受不了這番羞辱出城來迎戰,那豈不是更好。
所以王徽下令魏兵放開嗓子叫罵起來,罵得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吳人蜀人差不多十八代之內的男女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
但委實奇怪的是,城頭上居然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一個人影也不曾看到,王徽不禁有些納悶,吳人和蜀人何時脾氣變得這么好了,就算他們不出城,但最起碼也能懟罵回去吧,再不濟也能射下幾支箭來泄一泄忿,魏軍都已經欺上頭了,他們也不能這么干忍吧。
魏軍唱了半天的獨角戲,罵得是口干舌燥,自覺也無趣,王徽正準備收兵呢,就聽城上突然地殺聲四起,涌出了無數的兵馬,反倒把王徽嚇了一跳。
王徽正準備讓魏兵接著罵戰之時,卻突然發現城頭上的旗幟居然是魏軍的旗幟,再看那些兵將的服飾,居然都是魏軍的軍服,王徽不禁大為的驚駭,這是什么個情況呀?
此時城上一人,探出頭來,沖著王徽微微一笑道:“王將軍,別來無恙否?”
王徽抬頭一看,不是旁人,卻是自家都督杜預,敢情罵了半天,居然是在罵自己的頂頭上司啊,王徽慌忙下馬,拱手參拜,滿臉羞愧之色,道:“不知都督在此,末將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