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詭異的是,原本立吳軍旗幟的地方,居然全部換成了蜀軍的漢字旗號,朱喬細思極恐,不禁是冷汗涔涔。
難不成步協已經是投降了蜀國嗎?否則的話,這都督府內的旗幟和蜀軍士兵又如何解釋?
朱喬是得罪過姜維的,盡管當時姜維率兵到達了江陵,但在朱喬看來,姜維不過是客,自己才是主人,他手中掌握著江陵的兵馬大權,姜維又如何能奈何于他?
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同了,如果步協歸降蜀國之后,姜維的地位就不同了,可以說姜維就有了生殺予奪之權,朱喬如今是階下之囚,人家要怎么處治他,還是一句話的事。
離開軟禁的房間之后,朱喬心情本來是十分愉悅的,但走到了半路之上,瞬間又變得沮喪了起來,忐忑不安的跟著走入到了大堂之中。
不過剛邁大堂之后,朱喬一眼就看到了高坐于上的陸抗,他的心差點就跳出了腔外,他搶步上前,跪倒在了陸抗的面前,泣不成聲地道:“大將軍,您可得為卑職做主啊!”
朱喬這時并沒有什么演戲的成分,而是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在他的心目之中,陸抗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別的人都救不了他,如今陸抗現身,朱喬還不緊緊抓住么,此刻他是悲喜交加,涕泗橫流,也顧不得許多了,跪在陸抗的面前就哭訴了起來。
陸抗卻是古井無波,揮揮手,淡淡地道:“朱太守,起來說話。”
陸抗冷漠的態度讓朱喬一顆火熱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用說也是步協在陸抗的面前惡人先告狀,先入為主,想必陸抗對他已經是有所成見了,朱喬有些慌了,目光掃過,想要在堂上找到施績來,但挨個看了遍,卻是一堆陌生的面孔,根本就沒有施績的蹤影。
朱喬是施績的下屬,平素和施績的關系非凡,反而和陸抗并沒有什么交情,施績不在場,朱喬心底是哇涼哇涼的,尤其是看到姜維正坐在首席之上,更讓朱喬是心驚不已。
不過此時姜維卻是一言不發,明擺著就是將事情交給陸抗處理的態度。
雖然陸抗已經通過步協了解到了此事前前后后的原委,但陸抗肯定還需要聽聽朱喬的解釋,他淡淡地道:“具體怎么個情況,你說說吧。”
朱喬此刻也沒有別的靠山了,只能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陸抗的身上,他聲淚俱下地控訴步協擅奪他的權力,自己恪盡職守,沒有任何的過錯,現在江陵失守,完全是步協的責任,他希望陸抗能給他做主,懲處擅權行事的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