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績這時候倒是問起陶基交州方面的情況來,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交州現有的兵力狀況,大戰在即,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交州的兵力多少將會決定交州之戰的成敗。
施績做為荊州牧,所管轄的范圍是自然只是荊州,所以他對荊州各郡縣的情況是了如指掌,但對于相鄰的交州,卻基本是一無所知。
其實雖然說荊州和交州相鄰,但中間隔著南嶺這座大山,兩邊的人幾乎是很少來往的,就也就難怪施績對交州的情況兩眼一摸黑了。
陶基倒沒有對施績有任何的隱瞞,將交州的兵力以及其他情況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施績。
施績聽完,不禁是大皺眉頭,交州總過才這么一點兵馬啊,完全沒法跟荊州或揚州比,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少。
就交州這點兵馬,七個郡各郡都需要駐守一些,瓜分下來能留在陶基手中的,還真沒有多少人了,也難怪陶基聽到施績領著一萬多人前來之時,臉上如同樂開了花一般,畢竟這一萬人的援兵對陶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支力量。
可陶基一聽施績告訴他魏軍步騎三萬人已經兵臨桂陽之時,陶基頓時如喪考妣,臉拉得跟苦瓜一般。
施績臉色凝重地道:“原來交州只有這么一點兵馬啊,平個叛戡個亂,倒還足夠,可是想要擋住魏軍卻是遠遠不夠的。”
陶基當然也清楚交州的狀況,默默地點了點頭,道:“表兄與魏軍在荊州交過手,自然也清楚魏軍的實力如何。依以之計,魏軍來犯,我們該當如何迎戰?”
施績道:“魏軍實力之強,遠不是我們吳**隊所以抵敵的,在平川地帶,魏軍的騎兵是縱橫無敵的,如果我們死守城池,魏軍的投石車更不是吃素的,現在就連我們吳國引以為傲的水軍都不是魏國水軍的對手,彭澤一戰,我們的水軍幾乎是全軍覆滅,再無人馬可以與之抗衡。”
陶基聽罷,不禁是目瞪口呆,魏軍攻破建業的消息他知道,但彭澤水戰的事,他卻沒有聽到什么消息,吳國水軍全軍覆滅的事,陶基還是第一次聽說。
魏軍的步騎厲害,這一點倒不用詳說,陶基也清楚,畢竟這是人所共知的,魏軍的優勢就是在騎兵上,而吳軍的優勢則在水軍上。
可現在施績居然告訴他吳國的水軍根本就不是魏軍的對手,甚至被人家打了一個全軍覆滅,也就是說,不管在荊州還是揚州,不管是大江還是小河,從此都再無吳國水軍的身影了。
本來吳國的倚仗就是水軍,可如今水軍覆滅了,這仗還真沒法再打了,也難怪施績會逃到交州來,完全是對荊州喪失了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