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陽雖然是一座縣城,但如果親臨這里的話,壓根兒也不會將它和“城”能聯系到一起,除了一座低矮的城門上面寫著揭陽兩字之外,城門的兩端卻不見城墻,只有用竹子圍成的籬笆墻,如此的簡陋,實在算不上是一座城池。
而這樣的城池,也根本不可能對魏軍構成威脅,陶璜到達揭陽之后,也并沒有將一萬兵馬放在城中,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座城太小了,根本就容納不下一萬人馬,陶璜只能將兵馬駐扎在別的地方。
當然陶璜也并非庸才,他自幼熟讀兵書,深諳韜略,到達揭陽之后,他沒將兵馬安扎在揭陽城的周圍,而是選擇在了在幾個重要的路口安營,挑選了最為險要的一些隘口,萬一魏軍前來攻打揭陽的話,他也可以憑險據守。
陶璜不光是在揭陽扎營安寨,而且派出了不少的明崗哨,一直深入到建安郡那邊,去窺探魏軍的動靜,如果魏軍出兵交州的話,那他也好早做準備,以免措手不及。
魏軍陳兵于揚交兩州的邊界地帶,這就已經讓交州方面深感恐慌了,看魏軍的架式,那肯定是會向交州發起進攻的,但究竟是何時會來,交州人并不知曉。
這就好比是一塊懸在頭頂上的石頭,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掉下來,每日提心吊膽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都快給搞崩潰了。
現在交州人就是這么一個狀態,他們明知道魏軍要來,但這塊石頭就是不落地,越是如此,他們越忐忑不安,心神不定。
陶基派陶璜駐守揭陽,就是讓他看住交州的東大門,那怕就算是他守不住揭陽,最起碼交州方面也能知道魏軍打過來了,否則的話,讓魏軍兵臨番禺城下,他們才如夢初醒,那豈不是糟糕至極。
陶璜知道自己的定位,估計也是陶基臨行之前特意叮囑過他的,如果魏軍只派少量的兵馬前來,那陶璜便可以死守揭陽,但如果魏軍重兵來襲,那便切不可與之戀戰,要果斷地予以撤軍,避免更大的損失。
所以陶璜時刻緊記陶基的叮囑,到達揭陽之后,立刻是撒開了人馬,去刺探魏軍的消息,只有提前知曉魏軍的功向,才有可能做出正確的應對方案。
此前魏軍雖然派了一支軍隊抵達了州界地帶,不過陶璜也沒有在意,畢竟這支魏軍的人數并不多,只有三千人左右,而且他們一直老實地呆在建安郡境內,沒有做出越界的行動,更多的是監視揭陽的吳軍和封鎖東去的道路。
這支軍隊的存在,多多少少給吳軍帶來一定的壓力,尤其對想深入建安郡腹地刺探敵情的吳軍斥侯兵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阻礙,但魏軍一直按兵不動,時間長了,吳軍也會有些松懈。
就算他們全力來發起進攻的話,陶璜也不用太擔心,自己手中好歹也是有一萬兵馬的,再怎么也能對付得了魏軍的三千人吧?
陶璜更關心的是,留守在建安郡境內的八萬魏軍,那才是真正的心頭大患,如果魏軍八萬人一齊殺過來,便有如泰山壓頂,根本就是陶璜所無法抵抗的,這個時候,陶璜還準備硬拼的話,那只能是以卵擊石。
陶璜當然不傻,他奉行的原則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如果魏軍真得大舉來襲的話,那陶璜當然不會死守揭陽了,必然是率先跑路,先逃回番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