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怕施績帶來的兵馬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份助力,讓陶基有了和魏軍周旋的本錢,所以想要利用施績的力量守交州,那陶基必須要將手中的權力分潤給施績一部分,否則施績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來賣命呢?
只有兩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這樣才有機會守住交州。
至于皇帝孫奉,其實也就是一個擺設,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實權,在處理政務的時候,施績自己完全就可以做主了,需要孫奉蓋印的時候,才會拿來給孫奉看一眼。
這一日,施績在皇宮之中處理完奏章,便例行公事地離開了皇宮,前往刺史府。
今天的奏章相對來說比較多,施績處理完公文,天色都快黑了,不過他并沒有改變行程,還是一如既往地去見陶基。
這幾日,揭陽那邊不斷地有消息傳回來,關于交州地方的軍政事務,當然得先遞交到刺史府陶基的手中,等到第二天,才會分抄一份交到皇宮,則施績想要了解最新的情況,就必須當天去刺史府。
趕到刺史府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反正施績每天都來,門口的管事也早已是習以為常,施績都無需通報,徑直入內。
一進堂屋,就瞧見陶基手執文書,輕撫胡須,微露笑容,一副頗為自得的模樣。
施績不禁有些詫異,道:“叔先何故如此高興,有何喜事?”
陶基抬頭微笑道:“我兒陶璜有如此擔當做為,吾心甚慰。”
施績有些不解,道:“莫不是揭陽那邊有甚消息?”
陶基將文書交給施績,道:“魏軍兵犯揭陽,合計有一萬八千步騎,某曾告訴璜兒,若來敵勢大,不可力敵,以退兵為上。璜兒不懼敵兵,憑險據守,誓不后退,真有擔當的勇氣,表兄,我們是不是該出兵增援,共守揭陽,御敵于國門之外?”
陶璜以前沒怎么領過兵打過仗,估計參加過最大的規模的戰斗也就是平定山賊盜寇了,所以陶基讓他領兵駐守揭陽,陶基手里還是捏著一把汗的,生怕陶璜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但沒想到陶璜面對魏軍來犯,處變不驚,沉穩有度,并且向陶基表達了堅守揭陽的決心,這讓陶基甚感欣慰,虎父無犬子啊!
陶基曾交待陶璜,如果魏軍勢大的話,不可與之戀戰,而如今魏軍來犯人馬尚不足兩萬,吳軍憑險據守,完全有一戰之力,陶基當然是無條件支持陶璜的。
如果能派兵再增援揭陽的話,那便是更好了,守住揭陽,就等于守住了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