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禍事了,禍事了,外面來了一大隊官兵,明火持仗,來者不善。”管事的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向駱豪稟報道。
駱豪也是驟然一驚,不過他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地鎮定下來,沉聲道:“慌什么慌,某又沒有犯罪,他們又能奈之若何,等某出去親自瞧瞧。”
駱豪當即起身,他剛走到院子里,就瞧見別駕從事簡捷帶著一大幫子的人闖了進來,駱豪當即面露不悅地道:“簡別駕,你這是何意啊?”
簡捷冷笑一聲道:“駱侍郎果真是好清閑,如今朝廷下令,所有官員一律到新城面圣,駱侍郎為何會抗旨不遵?”
駱豪道:“下官如今抱病在身,實不能視事,故而已向朝廷提出了辭呈,還乞陛下恩準,非下官不愿耳,實不能耳。”
簡捷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輕蔑一笑道:“駱侍郎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抱病辭職,某看駱侍郎身體康健的很,何來疾病之說?現如今有人舉報駱侍郎暗通逆魏,密謀叛亂,右丞相特命在下前來督查,駱侍郎,得罪了!”
簡捷說著,將手一揮,身邊的軍士便是一擁而上,就要對駱府進行查抄。
駱豪不禁臉色大變,他真沒想到簡捷會來硬的,要知道他平時可沒少向簡捷等交州府的這些官員行賄,其實他們平時的關系都不差,甚至上次駱豪買官的時候,還是簡捷從中間牽得線,可沒想到這些人翻臉比翻書更快,全然不顧往日的情面。
“簡別駕,你我好歹也是相交一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駱豪怒道。
簡捷昂著頭顱,傲然地道:“駱兄,小弟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來人,搜!”
駱豪滿臉的怒容,但卻也無可奈何,不過對于駱豪來說,他府內也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其實他并不懼怕簡捷來搜查,他們就算是將駱府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什么罪證,自己清清白白,坦坦蕩蕩,根本就是巋然不懼的。
只不過簡捷搜查的這個舉動,傷害性不大,卻侮辱性極強,駱豪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雖然這個官職是他花錢買來的,但買來的官就不是官了嗎?
簡捷的舉動,著實有些太欺負了,駱豪做為交州城里數得上號的富商,平時也沒少給刺史府的一眾官員孝敬,尤其是交州牧陶基那邊,駱豪托人送的禮可著實不輕啊,駱豪也是花錢買平安,在他看來,官府那邊根本沒有理由為難自己啊。
此番入府搜查,已經讓駱豪大為惱火了,反正他們在府中根本搜不到什么,等一會兒,看他們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