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璜率先到了“皇宮”面見了孫奉,坦率地提出了降魏之事,不管孫奉是不是傀儡,但他終究是吳主,出于“禮貌”,陶璜也必須要向孫奉啟奏一番。
孫奉當這個皇帝,也當得是索然無味的,自從他登基以來,也沒有經過什么安神日子,更多的時候,是在顛沛流離之中,他應有的權力沒有享受過,那些膽驚受怕,惶恐不安卻是一樣也不能少的。
隨時局勢的進一步惡化,孫奉也是對自己的前途表示擔憂,如果自己沒有當上這個皇帝之前,有機會投降魏國的話,那他的待遇肯定是不錯的。
但坐上了這個皇位之后,如果被魏軍所俘虜,只能說下場可能會更慘,想想前任吳國皇帝孫皓最后的慘死了結果,孫奉也是為之不寒而栗的。
所以在聽到陶璜準備向魏軍投降的時候,孫奉沒有驚訝,沒有憤怒,臉色異常的平靜,甚至可以看出他還有些滿懷的期待。
對于孫奉來說,其實降魏對他是一種解脫,都說無官一身輕,孫奉卻是不當皇帝一身輕。
至于吳國的這些官員,也鮮有反對者,本身剩下的官吏,大多都是陶基所培養的交州系官員,對于陶璜的命令是言聽計從,陶璜也在公開的場合宣稱降魏乃是陶基的遺命,這樣自然更沒有什么反對者了。
其實,對于這些交州的官吏而言,現在的形勢如何,他們也并非看不到,負隅頑抗下去,很可能就會是施績的下場,不知將會身死何處。
所以,最明智的舉動便是趁著魏軍到來之前,先行投降,這樣的話,或許他們還有機會謀一個好的前程。
畢竟就算是魏國統治交州,它也需要一大批官員來給它鎮牧地方的,就算是魏國可以從中原派一些官員來,但也只能是少數,不可能對交州的吏治進行大換血,熟悉地方的,還是交州的這些本土官吏。
于是,許多的官員對降魏還是滿懷期待的,都是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陶璜精心地選擇了別駕從事簡捷為使者,前往九真郡和魏軍商談投降的事宜,簡捷一直是陶基的心腹和親信,對陶基是忠心耿耿,本人又是能言善辨,是一位談判高手,陶璜派他前往九真郡,倒是一個最為理想的人選。
簡捷奉命之后,立刻是組團出發,至少在身邊帶了不少的親兵護衛,畢竟從龍編到九真郡,也有好幾百里的路程,路上強人出沒,簡捷自然地謹慎一些。
不過簡捷還沒有來得及到達九真郡呢,在半路之上,他就遇到了魏軍的大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