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妖狼載著無憂和白衣女子回到了血狼谷。
從血眼妖狼那個巨大的狼洞右后方,向左轉過一個彎,就能看到一個小山谷,那就是白衣女子的住處。
小山谷里面,有一座精致的三層小樓,一看就知道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樓前是一個池塘,魚兒在水里游來游去清晰可見。池塘邊上還有個菜園子,打理得井井有條,各種蔬菜長勢不錯。
血眼妖狼停在小樓前面的空地上,無憂橫抱著白衣女子一躍而下。
一樓的大門緊閉著,正當無憂還在猶豫的時候,一人從二樓一閃身,就飛躍到了無憂的面前。那是一個跟無憂身高差不多的灰衣少年。少年疑惑地打量著無憂和他抱著的白衣女子,又看看血眼妖狼。
血眼妖狼的狼頭在無憂的臉上輕輕地蹭了兩下。少年見了,馬上會意,來者是友非敵。他朝無憂關切地問道:“我師父怎么啦?”
原來這少年是白衣女子的徒弟。
“我們遭遇了魔息潮,她中了魔息。現在還有部分魔息淤積在心脈里面,沒有清除掉。”無憂答道。
少年接過白衣女子,凌空一躍,飛上了二樓。無憂本來還想跟過去的,沒想到人家飛著上樓,他自忖沒有那種本事。他朝一樓大門又看了一下,發現大門依然緊閉著。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推門而入,畢竟人家也沒有邀請他進去。
血眼妖狼似乎看出了無憂的心思,這大妖狼其實靈智已經開化了,善通人意。它的狼頭在無憂身上輕輕地蹭了兩下,然后走到旁邊的一個石桌邊上,用頭點了點一張石凳,示意無憂先在這里坐一坐。無憂友好地拍了拍它的頭,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無憂其實也看出來了,那個少年的性格有點高傲冷漠。那少年對無憂相救他師父之事,未有絲毫謝意,也沒有半點要請無憂進入小樓的意思。
無憂就這樣坐著,不時朝四周東瞧瞧,西看看,其實也挺無聊的。畢竟這個地方就只有這么點大,這來來回回都已經看過十幾遍了。
血眼妖狼倒是沒有離開,而是趴在無憂的腳邊休息。無憂現在對這個大家伙倒是挺喜歡的。如果這血眼妖狼直接把無憂一個人扔在這里,無憂估計都要發狂了,畢竟誰也不想被主人冷落在大門外不聞不問。
不過,無憂心里很有信心,那個高傲冷漠的家伙,不用多久就會出來求他,他很確定!白衣女子的心脈被他用真氣封住了,而且里面殘留的魔息也必須依靠他的真氣才能清除掉。他倒想看看,那個冷漠的臭小子會怎么求他。
果然如無憂所料,那個高傲冷漠的少年進入小樓之后,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這時他又一躍而下,落在無憂面前。無憂心里鄙視:“有樓梯和大門你不走,偏偏要裝逼飛上飛下!”
少年站在無憂面前,卻不說話。但是眼神中卻明顯地流露出焦急之色。估計想說話,又拉不下面子。無憂懷疑,這家伙很可能是因為在這魔域里面很少與人交往,才導致了如此孤僻的性格。
無憂還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血眼妖狼自從到了這里之后,都沒有對那少年表現出任何一點親昵的舉動。按理說,少年作為血眼妖狼的小主人,理應跟它有不少親密互動才是。即使是像無憂這種外人,跟血眼妖狼才相處這么短的時間,它都時不時地對無憂表達一下親昵的舉動。那么只有一種解釋,這少年的性格可能確實因環境影響,變得很高傲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