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現在他的分數和林西河很接近。
但就算只差0.01分,那也只能拿到二等獎,想進入那三家舞團就難了。
他已經重活一次,也不打算繼續跳舞,是否拿到一等獎,進不進那三家舞團都沒有那么重要。
現在盡最大努力,完成了表演,為十三年跳舞畫上了個句號,這就足夠了。
可是,他不能不管妹妹陳曦。
他們一家都是因他學舞蹈,來到了京城,妹妹陳曦小學四年級就開始在京城讀書了,兩年后高考,直系親屬必須有個京城戶口,才能幫助她落戶,在京城參加高考。
否則的話,她就必須回到蘇省加入更殘酷的競爭。
他是藝術生,文化課要求沒那么高,妹妹可就不一樣了。
陳昕心里有些郁悶,前世他晚一年拿到的戶口,就沒能幫到妹妹。
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幫到她。
另外,還要讓她參加藝考,否則她根本上不了本科。
再次回到后臺,來到化妝間外的休息室,前面幾個表演完的小伙伴,正通過電視看著比賽直播。
看到他回來,這些人都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陳昕有些不適應這個情景。
“天天見面的,都看什么看啊,我有那么好看嗎,你們這樣會嚇到我的。”
以前都是他拿第一,習慣了這些人敬佩的目光,現在只能開個玩笑,化解尷尬。
“還是那么皮,看來是沒事。”,鄭興國笑著將手機遞給陳昕。
陳昕拿過手機,上面有16個未接電話,最后一個在他上臺后就沒繼續打了。
應該不會再打來了吧?
畢竟對賈珍禾來說,現在打已經沒有意義,影響不到他比賽了。
陳昕這么想著,拉起褲腿,看了看膝蓋,發現沒有紅腫,按了按也不疼,放心下來。
不管如何,明天最好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看看需不需要靜養休息。
來到在鏡子前,陳昕開始卸妝,他卸去發髻、去掉胡須,解開衣衫。
一個高近180,五官立體,眉眼英氣,胸腹肌肉線條分明,留著垂肩長發的帥氣大男孩,出現在了鏡子中。
作為古典舞演員,表演基本都是古裝造型,頭發留長一些,就不用戴假發,會省事很多。
“陳昕,忍一會,大家都熱啊。一會還有頒獎禮,你干嘛急著卸妝?”
周圍其他舞者都疑惑看向了摘掉胡須,敞開衣服,露出上半身的陳昕。
“是啊,你還是有希望拿一等獎的,別這么失望啊。”
“對,對,林西河說不定也會失誤的。”
“呵呵,謝了,拿了那么多獎了,這個獎就留給你們吧,以后日子還長著了。再說,卸妝之后,看看自個帥到掉渣的神顏,心情會好一些,難道你們不覺得嗎?”
陳昕聽小伙伴們陰陽怪氣的,玩笑著回應道。
至于頒獎禮,那些胡子什么就免了,到時不換裝就行。
“帥到掉渣?還神顏?你這自戀用詞都一套一套的啦!”
“羅興國,你別岔開啊,說說這個一等獎,陳昕他真的不在乎?”
“哈哈,陳昕,這個一等獎可更加權威,分量更重啊,你會不在意?”
“他說說而已,憑他以前的成績和表現,再加上這個一等獎,我估摸著,大四開學就有總政歌舞團、國家歌舞劇院、東方歌舞團的來要人!”
男子古典舞這組,進入決賽的十二人,其中七人都是京城舞蹈學院的,跟陳昕不是同學,就是學長、學弟,相互之間十分熟悉,平常玩笑慣了。
此刻見他心很寬,并不傷心,便都陰陽怪氣,玩笑著,在他傷口上撒鹽起來。
畢竟這樣的機會是第一次,太難得了。
從小到大,同臺競技多少年了,以前冠軍、金獎、一等獎等等,可都是被陳昕拿了。
“你們就吹吧,那幾家單位是你們學校開的啊,你們說了算?”
有個別的院校的舞者,好笑地嘲諷道。
“那只能說你見識淺薄,舞蹈圈就這么大,你只要足夠優秀,三十歲當上一級舞蹈演員,拿上國務院專家津貼都有可能。陳昕就差這個芙蓉杯,國內的舞蹈獎項就大滿貫了。”
一個京舞的年輕舞者毫不客氣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