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同年二人,一個把持著重要商路通道,一個境內管轄著大量財貨街區。然后劉御史又找二老爺哭窮,所為何來?”
我靠!馮縣丞越聽越吃驚,還真又讓秦德威看出點門道?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說:“總而言之,劉御史找二老爺你一起哭窮,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其后肯定還有下文,拉著二老爺一起做賺銀子的事情。”
馮縣丞下意識說:“那劉兄具體是個什么章程?”
“這又如何能知道?到了下次喝酒時間,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但小的提醒二老爺,天上不會掉大餅,防人之心不可無!”
馮縣丞就開始琢磨,要不要下次與劉御史喝酒時,帶上秦德威在旁邊?
就是約定的地方在南市樓街,不知道秦德威這樣小少年能不能適應。如果讓一個單純少年從此變質,那可就罪莫大焉。
秦德威也是感慨萬分唏噓不已,從馮縣丞的談話可以體會到,隨著經濟的發展繁榮,我大明樸實剛健的風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就算是在文人官場,銀子的作用也是越來越大,想想嚴嵩、徐階、張居正等未來首輔的奢侈與豪富,難道銀子都是天上掉進他們家里的?
所以秦德威再次感受到了賺錢的緊迫感,既是為了安生立命奉養老母,也是為了將來未雨綢繆。
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到了傍晚,秦德威從縣丞廳出來,在縣衙大門處與叔父匯合,然后就是一起回家。
但秦差役卻面有難色:“要不然,威哥兒你另找個地方過夜?”
秦德威頓時大吃一驚,這還是叔父第一次不想讓自己回家,難道叔父不再愛自己了?
面對大侄子那悲傷的眼神,秦差役無可奈何,“也罷!到了家中,你只管在屋里歇息,若聽到什么動靜也不要出來!”
在叔父家,秦德威依舊睡在院子東邊小屋。天黑了后,秦德威無所事事,正打算和衣而臥時,突然就從堂屋哪里爆發出了吵鬧聲音。
嬸娘蔣氏那高亢聲音直接傳了過來:“什么?姓秦的你豬油蒙了心?竟然敢說休掉我?你個狠心的老鬼,連女兒都不想要了?”
秦德威也驚訝無比,這叔父今天是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竟敢如此挑釁蔣氏!
他忍不住趴在窗戶前看,啪!伴隨著摔碎家什的聲音,只見秦差役巾帽歪歪扭扭,身影踉踉蹌蹌的從堂屋被打了出來。
秦差役對著屋中解釋道:“家中惹上了別人,頃刻之間就要有禍事,只是為了避免牽連你等!”
蔣氏站在屋里怒罵道:“呸!你個不中用老東西!什么惹上別人?就你秦祥也能惹到多大的人物?必定是秦德威惹出來的禍事!”
秦差役說:“那還能怎么辦?難不成還要把侄兒交出去?”
蔣氏還在咒罵:“我早就看出來了,秦德威就是個惹禍精!也就你把惹禍精當個寶!要走也是把惹禍精送走,我偏就不離婚走人!”
秦德威萬分無奈,又不敢出去吵,真是躺著也被亂箭掃到。什么也不想了,趕緊加強物質文明建設吧,免得繼續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