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門后看熱鬧的徐世安:“......”
秦德威一本正經的敘述剛才的過程:“剛才是這樣的,這個姓董的惡女子同時堵住了我和安三爺,并企圖不軌。而安三爺聰明伶俐,見機不妙甩下我就跑掉了。
這個事情,路口過往行人,以及附近店鋪、各家門房應該有不少看到的,人證明確毋庸置疑!”
肉眼看到的事實也許有能好幾種解釋,徐世安很想從大門里出來講兩句,但被秦德威瞪了回去。
“然后這個惡女脅迫我進徐府將安三爺請出來,然后再行綁架,同時還逼著我代筆寫了一封找徐府勒索贖金的文書。
這文書就在她的懷里,只要成功綁架了安三爺,就可以直接投書給徐府。”
徐指揮終于感覺自己能說點什么了:“你剛才不是說,她拿走的那份文書是準備送到縣衙,讓縣衙放人的信件嗎?哪有勒索贖金的文書?”
秦德威毫不在意的說:“是嗎?沒關系,咱現在就給她寫一張!”
當即他又蹲在地上,用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筆墨,直接以綁匪口氣,寫了份找徐府索要贖金二百兩的文書。
然后秦德威又是輕輕的吹干了墨跡,親手塞進了董娘子的懷里。轉身對徐指揮說:“你看,這新證據又有了。”
徐指揮:“......”
躲在大門后看熱鬧的徐世安:“......”
只有已經被捆綁起來的董娘子拼命掙扎,劇烈扭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嘴里“嗚嗚”的也不知罵著什么。
秦德威對著徐指揮正式行禮道:“在下代替馮老爺,請徐老爺出手幫這個忙,反正也不用查實,有個理由關起來就好。
徐老爺你好歹也是指揮同知,在留守右衛里,不會連這點臉面也沒有?還是說,徐老爺怕麻煩,就是不愿意幫馮老爺這個忙?”
徐指揮神色復雜,甚至覺得眼前這小少年有點可怕,“說實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德威很沒安全感的說:“只是為了自保啊,在下還要在南京住著,可不想天天防著這些渣滓爛人使壞水。”
徐指揮無語,現在是你在使壞水吧?
秦德威輕蔑的望了幾眼董娘子,總結道:“想要對付這些無賴鼠輩,就得比他們更狠更惡!
對著我耍無賴,還敢拿我身邊人做威脅,說什么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手段,那讓他們開開眼界,官府一旦認真起來,是怎么做事的!”
徐指揮覺得秦德威說大話不太靠譜,質疑說:“馮縣丞也未必會跟著你胡鬧。”
秦德威反問道:“要是一兩個月之后就能升遷為實差御史,你說以他的性格和靠山背景,敢不敢放手搏一把?”
徐指揮無言,這種誘惑,只要是個官場中人,那就會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