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小,馬大身高哪亨騎。小船上櫓搖大船,正要推扳忒子臍。
老公小,劣馬無韁哪亨騎。水漲船高只吃竹竿短,何會點著下頭泥。
老公小,弗風流,只同羅帳弗同頭。一塊好田只吃你弗會種,年年花利別人收。”
秦德威:“......”
更可惡的是,王憐卿一邊唱著,還一邊伸手指頭點著他的額頭,令人惱火!
這踏馬的是說誰呢?秦德威氣急敗壞的拍案道:“來段正經的!”
王憐卿的嗓音突然一變,眼神幽怨的看著秦德威,唱道:
“聽殘玉漏輾轉動人,愁苦凄涼。怕的是黃昏后獨對銀燈,暗數更籌。
奴比作,墻內的花兒,郎比作,墻外的游蜂。
花心未采,來來往往。采去了花心,飄然兒不回。就是這等丟人。”
“行了行了!”秦德威遭不住,趕緊叫停:“就是你了!我給你寫個詞,找人譜上琴曲,這幾天趕緊練練,我會過來監督效果。”
時間緊迫,說干就干,來不及解釋了,先上車再說。
此后一連兩天,秦德威都深入王憐卿家指導學藝,直到臨近深夜才回青溪自家。
這日用過早膳,秦德威抹了抹嘴就要出門,卻不料在門口被徐妙璇擋住了。
女先生問道:“聽柳月說你每日早間出門,深夜方回,還學不學功課了?府試還沒過,怎可如此恣意放浪?”
秦德威就告假說:“先寬限這幾日,之后再閉門讀書!”
女先生冷不丁又質問道:“王憐卿真有那么好,讓你如此流連忘返?再寬限幾天,是不是就要留宿過夜了?”
秦德威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誰說我天天去了王憐卿家?”
女先生很有把握的說:“柳月說,你每天回來,身上衣服都有同一種香氣,必然是固定找一個人去了。”
“那也不見得是找王憐卿啊,現在很多讀書人身上也灑了香粉,視為風流。”秦德威狡辯說。
女先生非常肯定的說:“除了不收你錢的王憐卿,你哪有錢去找別的女人?
比王憐卿更差的便宜貨色,你也看不上了吧?妾身更不信,你會天天去找同一個男人。”
說的好有道理,秦德威真無言以對。
這就是徐妙璇為什么不愿意讓弟弟過來這邊的原因,她嘆口氣勸道:“放浪也要看時候,府試只剩不到一月,你不能放松。雖然或許有人作梗,但你怎可輕言放棄?”
秦德威誠懇地說:“咱就是為了府試,才如此在外操勞啊。”
徐妙璇沉默良久,點點頭說:“那我就信了,過幾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