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老先生還在猶豫,秦德威又補充說:“在下今日是以商家身份來的,和氣生財,不作詩詞!”
顧璘感覺還是不對,這小學生居然主動提出不作詩!這更是異乎尋常,不作詩的小學生那還是小學生嗎!
秦德威看顧老先生只在這站著不動,終究還是秉性難移的諷刺了一句說:“老先生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卻是何故?”
這句話的感覺總算對了,顧璘終于恢復了常態,冷哼一聲道:“老夫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與你小學生何干?”
說完就振振衣袖,大踏步走過儀門,順便從王憐卿手里拿了張所謂的股票。
江存義沒著急跟著顧老先生進去,移步到秦德威面前,冷笑著說:“聽說你一直在尋找在下的過錯,如今在下就站在你面前,不知你有何見教啊?”
江存義已經在家慫了一個多月,直到最近這幾天才敢出門,以他的公子脾氣,就非要在“已經失勢”的秦德威面前晃一晃。
大概他就是想從秦德威這里看到“你想要整我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同時他也是奉了父親命令,特意來當面試探,觀察秦德威到底如何反應,畢竟今天這么本地士子在場,秦德威即便還有手段也肯定有所顧忌。
雖然江二公子很有表現欲,但秦德威卻對江二公子毫無興趣,很冷淡的說:“抱歉,在下眼中只有你父親,并不在乎你到底什么情況。”
比起憎恨,更讓人討厭的是無視!江存義指著秦德威說:“原以為你攀上了大司馬的高枝,僥幸能茍延殘喘。
卻沒想到你居然蠢得與大司馬翻了臉,我看在這南京城里,還有誰能護得住你!”
秦德威很憐憫的看了看江二公子,輕輕嘆口氣說:“這不勞駕閣下操心了,請閣下今天吃好喝好,然后與你的朋友們作個別吧,以后只怕就見不到了。”
江存義皺眉道:“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秦德威又重復了一遍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讓你珍惜今日時光,吃喝完了,就與認識的朋友們作個別,從今往后很難再見了。”
簡直不用試探了,秦德威就差在臉上明寫著有古怪了!就是不知道古怪在那里!
江存義又不是沒吃過虧,心中驚疑不定,突然有了計較。
他離開秦德威身邊,穿過儀門時,朝著王憐卿伸出手去。而王憐卿下意識以為是索要股票的,抽了一張遞過去。
江存義沒接過股票,反而一把抓住了王憐卿的手腕,用力將王憐卿扯了過來。而王憐卿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拉到了江存義身邊。
“王美人許久不見,今日可要多親近親近,陪我入席吃酒吧!”江存義這樣的跋扈公子做這種紈绔事輕車熟路,嘴里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看向秦德威。
王憐卿使勁也掙脫不開,又不能動手,只能勉強維持著一絲絲笑臉說:“江二爺不要鬧了,今日宴席并不設佐酒,還是別讓他人看笑話了。”
江存義又說:“怎么?王美人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了?如果覺得這里不合適,咱們就走,去你家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