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年:“......”
怎么小老爺怎么看著像失戀的樣子?誰能讓他失戀?唉,歲數也是到了,男人在少年時總要經歷一下失戀感覺的。
這時候,有個人站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問道:“秦小先生回來了嗎?”
秦德威透過大門看去,認出來是王憐卿家的忘八。
那忘八恭恭敬敬的對秦德威說:“秦小先生啊,我家姑娘讓小的每日里過來看看,等你回來就請你過去。”
“走!”心里正空落落的秦德威邁步出去,跟著忘八就往秦淮舊院去了。家里仿佛到處都有徐妙璇的痕跡,呆著煩!
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眼看著一年當中最好的季節要到了,秦淮河上熱鬧非凡,有等不及的人們現在就開始春季游河了。
秦淮舊院巷道里,家家戶戶華燈溢彩,偶爾有管弦絲竹之聲隱約穿墻而出,無論什么時候過來,這里似乎永遠那么有氣氛。
秦德威熟門熟路的走進王憐卿住處,熟門熟路的癱在軟榻上,心情有點抑郁,不想說話。
王美人十分驚奇,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這種敗狗神色居然出現在秦德威臉上。
自從兩年前誤打誤撞認識了小學生以來,他從來都是那么目空一切的驕傲,當然他也有本錢這樣,不是誰都能隨便拿才華砸死人的。
但今天秦德威這副喪氣鬼樣子,王憐卿真的是第一次見。
王美人暗暗一想,肯定是這次道試沒考好,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原因了。
像秦德威這樣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一旦遇到失敗,心里的挫敗感必定比常人強烈無數倍啊。
自從秦神童出道以來,似乎也沒遇到過失敗,考試也是連續兩個案首。太順遂慣了,突然再遇到點逆境,只怕心里就憋著情緒扭不過來。
才子尤其是年少成名的詩人,至少一半精神病。
王憐卿輕輕嘆口氣,看來今晚必須要使出點非常手段撫慰小郎君了。
只希望小郎君能保持身心健康,狂一點沒關系,但別從此變得瘋瘋癲癲的。
于是王美人挨著秦德威坐下,側身靠在小少年逐漸變寬厚的肩膀上,幽幽的說:“其實奴家今天也很煩悶,都找不到人說說心里話。”
秦德威被勾起了話頭,疑問道:“沒看出來你有什么煩悶的?”
王憐卿有點傷感的說:“你知不知道?二月是奴家的生日,今年恰好是二十歲整,先前怕打擾你備考不敢說。”
二十整?秦德威不由得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兩年前你對我說,二十歲不成行首便終生無望。
眼下你這業界地位就算不是行首也差不了多少了,已經達成心愿,這個生日應該高興才是。”
王憐卿伸手摩挲著秦德威的臉:“可是小郎君你才十四歲啊,奴家哪里高興的起來?寧愿不過生日了。
有詩怎么說的?奴生你未生,你生奴已老。奴恨你生遲,你恨奴生早。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奴好。”
秦德威啞然失笑:“姐姐大有長進,會改詩了!”
王美人便嬌嗔幾聲:“奴家沒這個才力,只好改別人的用,小郎君你別笑話人,有本事寫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