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冷冷的說:“在下姓秦,是代表曾知縣過來處置的!你何故毆打本縣官吏!“
麥祥一時間沒有把“姓秦”和曾知縣兒子兩種身份結合起來,只笑嘻嘻的回應說:“都是些不長眼的東西,打了又怎樣?”
秦德威這時候也不知道麥祥身份,只以為麥祥是霍韜的隨從仆役之流,受了指示故意鬧事。
他不屑一顧的對麥祥說:“呸!你算個什么屁東西,也配問我怎樣?把霍老爺請出來說話!”
麥祥大怒,正要發作,卻見一群壯丁將他隔開了,秦德威轉身就向內院走去。
驛站安排給霍侍郎的這住處是一個兩進院落,霍侍郎本人在內院,大部分隨從在外院。
隨即縣衙壯丁簇擁著秦德威往內院走,但在中間穿堂這里,被霍侍郎的長隨擋住了。
“我家老爺已經睡下了,外面事情就不要打擾我家老爺了。”霍侍郎的長隨說。
秦德威暗罵一句,踏馬的這姓霍的肯定是在里面裝死,直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清霍韜到底想做什么。
但無論如何,秦德威總不能這樣擅自闖進吏部右侍郎睡覺的地方。
內院現在就是霍韜的私人領域,按照大明律例判法,夜晚強闖或者偷進民宅這種行為,能以強盜論罪,被打死了也是活該,更別說霍韜的尊貴身份。
秦德威沉吟片刻,既然搞不明白你霍韜的思路,無法防守反擊,那就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與其等著被你坑,不如先想辦法把你坑了!正所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御敵于國門之外!
拿定主意,秦德威轉身離開穿堂,又回到前院。對麥祥斥道:“驛站已經沒有多余院落,你們將就一些!”
麥祥傲然道:“偏不將就!你們聊城連這點招待都辦不好?不然今晚誰也別想好睡了!”
秦德威指了指一個方向:“剛才我看過了,只對面院落還有兩間空房,但整個院落已經被其他人家包下了。”
麥祥頓時就心動了,雖然說今晚主要目的是鬧事,但順帶著改善住宿那當然更好不過了。
大不了霸占院落后,索要酒菜、美人,然后繼續鬧事。鬧到無法收拾,就不信曾知縣不出來!
然后再把曾知縣折辱一番,也算是報仇了。如果曾知縣敢還手,那到了京師就找哥哥哭訴去!
秦德威又道:“我帶你們過去,但你們要好言好語的與別人商量,借那兩間屋子用。”
麥祥哪聽得了這個,當即出了這邊院門,又來到對面院門外,提腳就踹了幾下門板。
只見門板從里面打開,一個十一二歲的圓臉小少年現身在門洞里,用稚嫩的嗓音斥道:“哪個賊子,如此無禮!”
被罵了一句的麥祥也很意外,怎么又是個少年,還是個更小的?
那個秦姓少年身邊一群大漢護著,自己奈何不得,但還能怕了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圓臉娃娃?
隨即麥大爺一巴掌就呼了過去,將圓臉少年從門洞扇到了照壁,
打完后麥祥也很奇怪,自己力氣變這么大的了?居然能一巴掌把人打那么遠?
還想著補一腳,結果居然夠不著了。麥大爺只能又往前走了幾步,抬腳就去踢圓臉少年,當即只見圓臉少年被踢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