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路上,段慶一直對馬二伸著手。
馬二不情不愿的,罵罵咧咧的掏出一點碎銀子,丟給了段慶。
秦德威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段慶答話說:“小的與馬二打了個賭,說那任小意必定是別有目的,馬二愿賭服輸而已。”
秦德威隨口道:“什么叫別有目的?“
輸錢的馬二垂頭喪氣說:“除了上床和要錢之外的目的,都叫別有目的!”
秦德威又問道:“那你們怎么看出她別有目的了?”
還是段慶答道:“如果不是別有目的,怎么就那么恰好的與徐小哥兒碰上了?哪能如此碰巧?”
秦德威沒有回住處,直接去了禮部尚書夏言府邸。
到了大門,讓門子向里面通報。沒多久,就有仆役過來,領著秦德威朝里面走。
在甬道上,那仆役與秦德威閑談道:“秦朋友認不認得應天府尹嚴大人的公子?”
“認得,怎么了?”秦德威很納悶,這仆役突然提起嚴世蕃作甚。
那仆役又道:“剛才嚴公子也來了,正與老爺在書房說話。既然你認得嚴公子,那就不用另行稟報,直接進去就好。”
秦德威雖然沒想到,但也不會太意外。
自己能往夏府跑,嚴世蕃一樣也能。他們還有江西同鄉關系呢,嚴世蕃叫夏言一聲世叔都沒問題。
但從另一個角度想,以嚴世蕃的腦子,遇到今天這樣的事,肯定會想到向夏言稟報,等于是搶自己的活計啊!
踏馬的,真是欠收拾!
按下雜亂心思,秦德威步入書房。果然看到在書房外間,夏師傅穩穩坐著,嚴世蕃在旁邊侍立。
等秦德威行過禮后,夏言笑道:“今天真是巧了,你們居然在海甸偶遇上,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在夏言面前,嚴世蕃仿佛底氣足了許多,對夏言進言道:“再說起今日之事,世伯該對秦德威多加約束,不可放縱任為啊。”
“哦?”夏言疑惑的看向嚴世蕃,而秦德威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嚴世蕃表演。
嚴世蕃繼續說:“秦德威此人,小聰明過剩,但卻沒有大智慧,遇事毫無規劃,隨心所欲!
所以其行為十分不專業,總是胡來一通,形成不了格局,反而還會破壞機會!”
夏言驚詫的問道:“你何出此言?”
嚴世蕃振振有詞的說:“比如今日嘉靖八年同年聚會之事,晚輩我本想潛伏其間,窺其脈絡走向。
然后找準機會,或許可以趁機拉攏嘉靖八才子,可為世伯助力。
無論能不能成功,有這樣的思路,才是一名專業人士所該有的的行為。”
夏言若有所思,仿佛在想這個可能性。
嚴世蕃指責道:“但秦德威去了,就知道指桑罵槐,胡亂噴人,將聚會攪得支離破碎!
結果讓我也無法施展所能,白白喪失了這樣一次拉攏嘉靖八才子的機會。”
嚴世蕃來找夏言,不僅僅是說今天的事情,主要還是在國子監閑不住了,想找個衙門出監歷事,積攢資歷。
他貶低秦德威抬舉自己,也是這個目的,等于是對夏言暗示,他也可以當幫手,比秦德威更好!
夏言啞然失笑,雖然嚴世蕃的言論有點失之偏頗,但他還是想聽聽秦德威怎么應對。
然后就聽到秦德威口吐芬芳:“你嚴世蕃專業個幾把,施展個幾把,格局個幾把!”
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