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忽悠人的技巧?還是故意迷惑對方?
司聰雖然沉默不語,但卻暗暗吃驚,這些情況雖然簡略,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說清的。
看來對方真的有備而來,要說是為了錢財,他還真有點信了,不然調查這些作甚?
不管到底具體是誰貪財,但肯定有人要貪財就是了。
秦德威再次試探道:“如今張家眼看不行了,司大官人就真沒點什么想法?”
司聰回應說:“我也沒本事救侯爺出獄,當然在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秦小兄弟不妨指條明路來聽聽。”
秦德威哈哈笑了幾聲:“司大官人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
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但徐妙璟總覺得,秦德威這臺詞,有點像小說話本里面的反派,拉人下水勸人從良的那種。
秦德威又問道:“司大官人為張家效力多年,不知道手里可否有什么張家的把柄?
如果有的話,這就是一條財路,可以去找張家換錢!你若抹不開情面,我們都可以配合,或者代你成事!”
司聰又陷入了深思,跟著張家這么多年,雖說也賺了點,但也就相當于是張家手指頭縫里漏下的幾個銅板而已。
如今張家不行了,自己所要考慮問題,第一是如何避免牽連自身,第二就是如何刮一點張家財富。
秦德威與徐妙璟二人雖然年輕,但秦德威身后有文官大佬撐腰,徐妙璟身后有秦太監賞識,也夠資格合作了。
就是關系不熟,還不是很放心,很多話說起來突兀。
秦德威也沒著急,等著司聰慢慢想。
他剛才所說的那些,其實都是原本歷史上司聰干過的事情,自己只是稍加引導而已。
秦德威的最終目的,其實只是為了把二十年前曹祖上書告發張延齡“陰圖不軌”的底稿弄出來。
這算是一種間接物證,底稿在誰那里,誰就最有可能是殺死曹祖的人。
無論張延齡到底有沒有“陰圖不軌”不重要了,只要有殺人滅口這個事實就夠用了。
正在這時,忽然又有三人走了院子。
院子里原本已經有秦德威帶來的四個隨從,后來司聰有帶了兩個,現在又進來三個人,頓時將院子擠得滿滿當當。
秦德威對門外的仆役喝道:“怎么回事?怎得擅自放人進來?”
只見來人當中一員開口道:“東廠公差要進哪里,還需要向你稟報?”
秦德威聽著耳熟,借著院中燈籠光線細看,原來是認識的人!
就是在當初,屢屢找過自己好幾次的那位東廠僉書,似乎叫司旻!
但司旻這次卻不是來找秦德威的,對著司聰說:“五哥!去家里找你不見,得知你在這邊!”
原來司旻與司聰乃是同族不同房的平輩,所以兄弟相稱。
司聰沉住氣問道:“你找我作甚?”
司旻直接挑明了說:“不是我找你,是廠公找你!”
秦德威也好,司聰本人也好,齊齊臉色大變。
東廠提督的名頭,確實太響了,誰聽到也得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