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對秦德威來說,只要能逼迫司聰服軟,并跟著徐妙璟去找秦太監,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后面無論誰占便宜誰倒霉,都跟他這個小秀才沒有直接關系了。
他所要做的就是茍住,別被波及到就好,當然要帶著徐妙璇一起茍。
所以在西院與徐妙璟分開后,秦德威飛速往徐家趕過去。
叫了幾聲門后,徐妙璇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左看右看后問道:“怎得只有你?小弟呢?”
秦德威盤算了下,東廠那邊就算有人想報復,也應該沒那么快出現在這里。
一邊示意兩個隨從別跟著,一邊帶著徐妙璇往屋里走,“小弟今晚是回不來了,這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去屋里細細給你講。”
到了屋里,秦德威把頭一埋,悶聲道:“為了咱弟弟,我可真是累死累活操不完的心啊,最后好處都是他的......”
正在這時,從另一邊屋子里傳來了幾聲沙啞的咳嗽聲。
秦德威疑惑的抬起頭,徐妙璟不是已經被自己支走了嗎?徐家怎么還有別的男人?
這時候,從徐妙璟屋里慢慢踱出一位老者,對著秦德威說:“秦小哥兒許久不見了!”
“原來是你!”秦德威頓時認出來了。
此人就是當初徐妙璇姐弟流落南京時,一直跟隨護衛的那位精悍老軍。
徐妙璇解釋道:“回了京城后,我們姐弟這邊沒什么事情,杜爺便跟著兒子去過了。
但小弟這次跟著秦太監查辦張延齡案,我猜測可能會與其他衙門產生沖突。
所以今晚便又把杜爺喊了過來,算是防患于未然。到了必要的時候,也多一人手可用。”
秦德威:“......”
還真是防患于未然,先把自己防住了!
那就轉移陣地吧,秦德威又拉住徐妙璇,“他一個人也不頂用,讓他看家就好!璇大姐你跟我走!”
那姓杜的老軍不滿的說:“老朽怎得就不頂用了?”
秦德威就恐嚇說:“你可知道,徐妙璟今晚為了搶人,打了東廠的番子!
如果東廠派許多人來家里報復,你一個老頭能頂得住?”
徐妙璇連忙關切的問:“那小弟人呢?”
秦德威答道:“徐妙璟沒事,讓他去秦太監宅邸了!但東廠知道你們住址,所以你不要留在家里了!”
杜爺還在不服氣的吹牛皮:“老朽退養前也是北鎮撫司官校,與東廠番子檔頭多有相識的......”
秦德威立即安排:“那你正好留著看家!別被人把家里花花草草打壞了!”
徐妙璇抿嘴笑了笑,對秦德威說:“不必那么折騰了,我去隔壁張學士家里暫住幾日就好。”
秦德威質疑說:“突然說要去借住,也太打擾別人了吧?”
徐妙璇又解釋說:“因為我提前與張學士說過了,若遇到什么風險,可以去他們家躲避一下。
正好我幫著老夫妻二人做做家務,也不算白白打擾,老夫人也很歡迎我去呢。”
秦德威無語,女朋友太聰明機警怎么辦?
徐家隔壁也就是翰林學士張潮,雖然是個無權無勢的撲街老翰林,但終究是資深翰林學士。
這種翰苑詞臣號稱最清貴,是天下讀書人的臉面,是滿朝文臣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