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塊石頭丟到水里,波紋一圈圈的擴散。
顧老盟主本來站在高處,正講的有感覺,準備做進一步詳細安排。
此時忽然發現人群各自交頭接耳,然后全都在左顧右看,仿佛尋找著什么。
著名隱士許隆的兒子許谷本來也在人群里,連忙湊到顧老先生身前,稟報說:“他們說秦德威在這里!“
踏馬的!顧老盟主的心情,除了這三字經,不知該說什么!
明明在各處城門口安排了人盯著,怎么還讓秦德威混進來了!
如果大家都不注意,秦德威帶著遮陽大帽,躲在人群邊緣藏身還比較容易。
但若人人都在找秦德威時,那根本就藏不住了。
再說現場就這么一個帶著遮陽大帽還擋住半臉的人,如果有心,找起來就很明顯。
秦德威苦笑幾聲,把帽檐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張依舊俊逸但卻多了幾分成熟的臉面。
王憐卿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眼圈有點泛紅,聲音很委屈的問道:“難道文會比奴家還重要?”
秦德威有點意外,王美人怎么這么敏感脆弱了?原來她內心其實很強韌,很少有矯情的時候啊?
“話不是這么說了......”秦德威才解釋半句,就很高情商的停了下來,直接說:“當然你更重要了!”
王憐卿嘆口氣,很委婉的說:“奴家原本以為,你回南京后。第一首詩肯定是屬于我的。”
“其實吧這也沒這么重要......”秦德威才辯解半句,就很高情商的停了下來,直接說:“第一首當然是你的!”
這時候,比三年前模樣成熟了許多、妝容也更出彩的柳月從美人群體那邊走了過來,深深的看著秦德威。
但她卻只對王憐卿說話:“王姐姐既然來了,就同我們在一起吧,他們才子的事情,先不要拘著了。”
王憐卿白了柳月一眼,繼續對秦德威說:“我們行院人家早就有消息流傳,道是今日大會,將重新評定花榜,大致有八艷之說。
奴家雖然受邀,但為了你的面子,先前就拒絕了,寧可不要這些花榜名號。”
秦德威撓撓頭,這么多人在邊上看著呢,感情的事情說這么直白,太羞澀了。
柳月掩嘴而笑,“來了也挺好,少了王姐姐,就失色很多,本就應該來的。”
“奴家只是想早點見秦先生一面,才驅車過來。”王憐卿回應柳月說。
隨后又對秦德威道:“但柳妹妹說的對,不該拘著你的。奴家這就先走了,在家里等你。”
說完后,王憐卿真就重新上車,離開了文會現場。
秦德威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勾走了,差點下意識的跟過去,并一起上車走人。
但柳月輕輕拉住了秦德威,又很關心的說:“秦老爺你剛才說,回來后的第一首給王姐姐,那在這里你可怎么辦呢?”
眾人正看現場八卦,聽到這里忽然也覺得確實是個問題。
沒有詩詞的秦德威,在文會還能有幾分戰斗力?
等等!還有個問題,柳月為什么與秦德威也這么親密?
按道理說,柳月去年躥紅時,秦德威并不在南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