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德威目的是陶仙姑,對路人男性沒多大興趣,對著精神小伙點了點頭,然后也踏著臺階走到月臺上。
這時候,剛才一直緊閉的房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顯然是為了秦德威而開的。
先前那精神小伙有點崩了,對著秦德威問道:“斗膽敢問閣下是何人也?”
秦德威反問道:“你又是誰?看起來也是個讀書朋友?”
那精神小伙修養還可以,強忍著“一無所有”的悲痛自我介紹說:“在下李時珍,湖廣人氏,已經進學三年。”
秦德威:“......”
這名字可真是如雷貫耳啊,從小學語文課本到中學歷史課本都有。
“你怎得會在京師?你學醫了嗎?”秦德威停住腳步,忍不住就好奇的問道。
咋不去寫《本草綱目》千古留名,跑這里當舔狗有啥意思?
李時珍摸不清頭腦,對方這口氣為什么如此熟稔?明明是不認識的人啊。
下意識就回答說:“家父在太醫院任職,在下便跟隨家父在京師。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秦德威負手而立,淡淡的說:“我乃金陵秦德威也!”
人的名樹的影,今科大比才過去三個月,在京城的讀書人哪能不知道秦德威是誰?
李時珍驚訝的瞠目結舌,沒想到修玄姐姐的有緣人居然是與自己同齡的狀元!
自己三年前十四歲就中了秀才,在讀書人里已經算很成功了,有一定驕傲的本錢。
但在同齡十七歲狀元面前,這點成績一文不值啊!
震驚過后,李時珍的神情漸漸開始失神,又變得哀傷起來。
十七歲這年的花季,雨季,天空,都是憂傷的。
李時珍無言的對秦德威拱了拱手,垂頭喪氣的轉身就要走。
秦德威忽然有點于心不忍,這位好歹是個非常正能量的歷史名人,可別被失戀打擊得一蹶不振,把《本草綱目》整沒了啊。
他趕緊對李時珍說:“走,我請你喝酒好了!人生在世,值得去做的事情很多,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小情小愛上面,讓我來指點下你今后的人生道路。”
李時珍有點迷茫,你這狀元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也是個男人,怎么會想著甩下修玄姐姐,請自己這個陌生人喝酒去?
陶修玄從屋里深處飄到門口,不知為何臉色不甚好看,冷冰冰的問:“秦道友不是來求雙修的?”
秦德威嘆口氣,答道:“仙姑你可能不太理解,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涉及到未來數百年的功德,我擔心會因為我而消失,成為我一個心魔。
我要先跟李朋友解決這件事,所以,只能改天再來與仙姑討教雙修的事情了。”
咔嚓!陶修玄覺得自己的道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碎渣嘩啦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