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忽悠住嘉靖皇帝的國師,未來可就陶老道這一個了。
而且他秦德威能力再強,也不可能親自上場當神棍,所以陶老道這枚棋子無可替代。
徐妙璇坐在床頭感傷了一會兒,眼淚都擦了好幾次,卻不見有人來哄自己。
她抬眼看去,就看到秦德威坐在桌邊,自得其樂的喝著小酒。
“郎君在想什么啊?”徐妙璇忍不住就問道。
有時候她就納悶,這夫君看起來完全不會哄女人,到底怎么在外面招蜂引蝶的?
秦德威對徐妙璇沒什么不能說的,除了女人問題之外。
“今年基礎打得差不多了,我正在想未來十年的事情。我的初步計劃是:三年低調,五年精進,十年紅袍!”
徐妙璇又問:“那十年以后呢?”
秦德威嘆口氣道:“十年以后,怕不是要南征北戰了,功名但在馬上取。”
徐妙璇吃驚的說:“夫君怎得會這樣預料?”
嘉靖十四年的人們,想象不出嘉靖二十六年以后的情況。南倭北虜,前前后后戰了二十來年。
秦德威就說了四句:“海防塞防,狼煙四起,南北兩京,同受驚擾。”
徐妙璇聽得半懂不懂,但她就喜歡這樣總能讓人不明覺厲的夫君。
徐小弟結完婚,也就是十月份的時候,費首輔居然沒有按照原本歷史去世。
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大概是蝴蝶效應吧。秦德威便放了心,起碼朝堂能多安穩一陣子了。
曾后爹遼東巡按御史的一年任期已經到了,預計馬上回京。
這就意味著婚期也要到了,秦德威可不希望朝廷又變得亂糟糟的,干擾自己精力。
這時天氣已經開始冷了,秦德威頂著寒風出城,在路邊的接官亭等人。
這種天氣還能勞駕秦狀元的,也只有天地君親師級別的人物了,曾后爹今天回京。
不知什么原因,徐妙璇也坐車跟著來了,堅持要一起頂著寒風等人。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看到有兩騎從遠方官道疾馳而來,一直近了接官亭才漸漸停住。
有個套著連帽斗篷的騎手,掀開了帽子,露出一張紅彤彤的俏臉,熱情如火的招呼道:“秦學士!秦學士!終于又看見你了!”
霧草!秦德威吃了一驚,小姑奶奶你怎么在這個場合出現了!
這不是半年前分開的李淑李小娘子又是誰?
旁邊還站著未婚妻,秦德威頓感如芒在背,無力的舉起手揮了揮,算是回應了李小娘子的招呼。
徐妙璇打量了幾眼這英姿颯爽的馬上美人,心里直發苦,這又是從哪里招惹來的?
這個世道并不安寧,真是內憂外患啊。
夫君說的沒錯,海防塞防,狼煙四起,南北兩京,同受驚擾。
另一名騎士,則是李小娘子的大哥李涇,翻身下馬,對秦德威說:“我們兄妹打個前站,曾大人乘車在后面,馬上也到。”
秦德威有點走神,“啊,那就一起等。”
李小娘子也從馬上下來,走到秦德威面前,有點委屈的問:“上次你為什么不打招呼,就偷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