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動用王廷相去說呢!
傳聞中,這些太監尤其是實權大太監,不都是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嗎?
他們唯一依靠的就是皇權,對宮外的人根本不在乎,為什么這秦太監如此痛快?
徐妙璟又接著說:“還有,那秦太監說了。如果有興趣,可以把這處草場租下來,每畝每年給御馬監交個一分銀租子就好。”
秦德威:“......”
招徠佃戶開墾改種糧食后,每畝可以收五分銀子的租金,交給御馬監一分后還剩四分。
一萬畝計算下來,每年能平白落個四百兩銀子,也真不少了,六七倍于自己的理論俸祿呢。
關鍵是毫不費力白來的萬畝良田產業啊,而且是每年的穩定產出,又不用給朝廷交稅。
秦德威很想不禮貌的問一句,徐小弟你莫非是秦太監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干不干?”徐妙璟躍躍欲試的說。
萬畝莊園雖然很令人心動,但秦德威還是搖了搖頭,非常謹慎的說:
“你要想清楚,這是太監對我們清流的拉攏和腐蝕!作為清流詞臣,我必須要經受得住考驗!臨時借用可以,轉租就算了!”
哼,他秦德威堂堂一個前途無量的儲相詞臣,豈是一萬畝地就能收買的?
這時候,忽然有人來找秦德威,說是王以旂的仆役,請秦德威過去說話。
秦德威大吃一驚,這王以旂老大人就是他在南京時業師王以旌的弟弟,平常都是以師叔稱呼的。
但王師叔三年前外派總督河漕去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為什么不打個招呼,也好讓他秦德威出城迎接啊。
長者有召不敢辭,秦德威匆匆忙忙的出家門,去了王師叔家。
一路進了書房,行過禮后便埋怨道:“師叔你回京,怎的也不說一聲!我居然不知師叔行蹤,叫我如此失禮!”
王以旂無奈的嘆口氣說:“如今你太醒目,所以故意不告訴你的,不欲讓京城別人知道你我的親近。”
秦德威又問道:“師叔這是何意?又沒有見不得光的勾當,讓別人知道了又怎么了?”
王師叔苦笑道:“先前有人指點說,這次回京,務必不要顯露出與你的特殊關系,低調行事,以免影響考察。”
考察?怎么又又又是考察?秦德威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當初王師叔是以兵部侍郎兼右僉都御史官銜,外派總督河漕,也是欽差性質,所以回京后也要按慣例接受考察。
因為是總督,所以是接受都察院和兵部的雙重考察,而都察院當家人是霍韜......
所以王以旂的做法倒也沒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因為秦德威刺激到霍韜。
秦德威只能對此表示理解:“那如今考察結束了?”
“還沒有考察。”王師叔依然在苦笑:“但那霍總憲托我給你帶個話!”
秦德威不能理解:“霍韜與我還有話可說?”
王師叔答道:“霍總憲說了,只要你能安分守己,不胡亂插手近期的人事,我這考察就不會有問題!”
秦德威叫道:“我本來就不想插手!不對,我只是個六品詞臣,本來就不該插手!”
王師叔無奈說:“可霍總憲他不相信。”
秦德威頓時也想到了關鍵之處:“這么說來,霍韜有想去當吏部尚書的心思?拿著師叔你威逼我不許針對他?”
這日子還能不能清凈了,一個個反派不是利誘就是威逼,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研發一下火炮,混過官場過渡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