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的坐了下來。她也清楚,葉謙說的對,如果白玉霜不想自己看見她,就算自己進去也是一樣。就好比那天在醫院的病房一樣,白玉霜還是不肯見自己一面。
內堂,胡南建的尸體靜靜的躺在棺材中,那么的安詳,宛如睡著了一般。旁邊,站立著一位少女,正是白玉霜。看著棺材里靜靜躺著的胡南建,白玉霜禁不住的有些哽咽,本以為自己多了兩個親人,可是,如今卻又走了一個,而且,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好好的相處,留下一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爺爺呢?可是,你卻連我是什么模樣都沒有見過。沒有關心過我,即使在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你也沒有想過要去看我。我應該很恨你才對,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在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卻會難過呢?”白玉霜癡癡的說道,“為什么世界對我這么的不公平?她可以擁有爸爸媽媽爺爺的愛,而我卻什么都沒有呢?爸爸是什么模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根本就不記得她的樣子。而你,卻從來都不曾想過還有我這樣一個孫女,是嗎?”
她的確見過無名,可惜,她不知道無名就是胡非,就是她的父親。無名也沒有把這一切說出來。他不想她們再承受一次失去父親的痛哭,因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縱然他的心里懷著很深的思念,卻也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想要見她們的沖動,選擇那樣的離去。
白玉霜的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無聲又無息。“我以為,你可以參加我的婚禮;我以為,你可以祝福我們。哼,我看,只怕你由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我,是嗎?我不會原諒你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不以為我今天來是因為想你,在乎你,哼,我只是想看看你死后是什么模樣,你還有沒有臉下去見我母親。”白玉霜言不由衷的說道,有點語無倫次,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亂七八糟的,很是復雜。
“玉霜,別難過了。我想,他其實也有苦衷的。”洪凌拍了拍白玉霜的背部,輕聲的說道,“他身為華夏的總理,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老百姓和國家的身上。我想,他的心里也是很想看看你的。玉霜,要不要出去跟你姐姐打聲招呼?我想,她也一定很想你會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白玉霜說道:“不用了,我不想見她。”
“是因為葉老師嗎?其實,如果你還想著葉老師的話,你不必……”洪凌說道。
“你胡說什么?我告訴你,我不見她是因為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她相處,跟別人沒有關系。洪凌,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白玉霜有些氣憤的說道,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玉霜,我不是那個意思。”洪凌慌忙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