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片地域,能夠擁有如此強大勢力的,無疑就是那順天府的人了。
順天府,那個只有域境才有資格踏入的地方,那里面一個勢力究竟有多大,紫宸單單一想,就感覺到頭皮發麻。
搞不好,這番算計最后的人,就是一位界主級別的存在。
忽然,紫宸額頭浮現冷汗,因為他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猜測,此人該不會是順天府的府主吧。
要說在順天府,誰的權力跟勢力最大,那無疑是順天府府主。
如果這個可能真的成立,那跟這樣的龐然大物對立,紫宸可就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被發現,要不然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紫宸不知,就在他這個念頭剛起之后,遠在億萬里之外,那號稱擁有順天府巔峰權力的府主,立刻心生感應。
他神情一怔,如神游而去,但剛剛的感應已經消失無宗,他的眼中有了疑惑。
在順天府,順天府主的每一句話,都能引起順天府的震動,每一個表情都有深層的意思。
現在府主臉露疑惑,這表明連府主都有疑惑的事情,這在順天府幾乎堪稱大事。
在府主的前方,擺著一盤棋,此刻棋面黑白二子如兩條蛟龍盤踞,不斷交鋒,但卻勢均力敵。
在棋盤的另一邊,坐著一個穿白袍的儒雅中年人。
能跟府主對弈,顯然中年人在域府界身份也不低,他手中持著一黑子,久久不落,似乎在沉吟。
他并未抬頭,卻察覺到了府主眼中的疑惑之色,輕笑道:“府主心有疑惑?”
順天府主是一個威嚴的中年人,面容剛毅,不怒自威,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肅殺的將軍,他點點頭,說道:“我有兩點不明,還望天兄解惑。”
“哦,兩點?”白袍中年人抬頭,眼中閃過一抹訝然,他手中黑子,依舊沒有落下。
“這一盤棋,你我整整下了兩年,棋面早已成了僵局,而你這一子,卻遲遲不落,算起來應該有一年了吧。”
白袍中年人笑道:“準確說,是一年三月又二十三天。”
府主大笑道:“天兄好記性,那還望天兄告知,這一子何時落下?”
白袍中年人不答反問:“不知府主第二個疑惑是什么?”
“剛剛我感知到一股氣機落在了我的身上,這股氣機很弱小,但我有意探尋,卻什么都探查不到。但此刻,這股弱小氣機竟然跟我緊密相連,難不成是有人在算計我?”府主問道。
“哈哈……”這一次白袍中年人大笑起來,他指著面前的棋面,說道:“你我兩年前用整個順天府的格局對弈,你執白子先行,我執黑子,一年三月又二十三天前,兩方看似勢均力敵,但黑子卻輸了一籌。你問我為何遲遲不落子,我說在等變數。而這一等,就是一年三月又二十三天。”
府主看著意氣風發的白袍中年人,臉上微微有了錯愕之色,他問道:“難道變數出現了?”
要知道,二人看似在下棋,實則是以整個順天府來對弈,牽一發而動全身,牽扯到整個順天府。
“變數其實在一年前就出現,但一直未顯,一直未定,最近這些時日,變數變得清晰起來,就在今日,變數已定,徹底浮出水面!”
話落,白袍中年人落子。
黑子落進順天府這個大棋盤當中,瞬間顯化成一匹小小的黑馬,黑馬就是變數,但能否變為龍馬改變格局,還要看黑馬接下來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