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長了這么好看”王有財小聲的嬉笑道。
女人最喜歡別人說她長的好看了,姚春妮滿臉含羞的看了一眼王有財,忽然壓低聲音說:“你就會騙人,我一個農村婦女,和你們城里的女人一比,簡直是土的掉渣”
這就是女人的通病,總是用這樣的話語來試探男人對她的看法。王有財一聽就明白了,他呵呵一笑說:“你的這種美,城里女人沒有。反正是我喜歡的不得了,如果我有一天死了,那就是被你給迷死的”
王有財的話逗到姚春妮差點笑出了聲。就在這時,病房內的李蘭花可能是發現姚春妮和王有財都不在了,心里可能起疑,于是便喊了起來。
姚春妮一聽,忙應了一聲,便慌忙起身。
王有財坐著沒動,他怕和姚春妮一起進去的話,會更加引起李蘭花的懷疑。他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快步出了鎮衛生院。
自從警察來過一次家里,王德貴的心便懸了起來,他曾給二兒子王有道打電話過去,詢問王有財到底出了啥事?可王有道的回答是,讓他們別操這份閑心。你說這是人話嗎?掛上電話后,王德貴氣得直罵娘。
陳月琴聽后,也覺得這個王有道太不像話了。其實哪個時候的王有道心里,真是亂極了。如果說這事情一旦要追查下去,王有財很有可能會進去,那他多多少少會受到點牽連。所以老爸一打電話給他,他便順口說了這么一句。
這天中午,王德貴一吃完飯,便躺在院子里的大樹下乘涼。忽然看見倪小莉提著包走了進來,這把王德貴吃驚的忙坐直了身子。
倪小莉一直走到王德貴的身前,這才停止了腳步。正在廚房里洗鍋的陳月琴見狀忙跑了出來,她的臉上同樣帶著驚訝。
“小莉!你咋一個人來了,不是說帶咱孫子一起過來嗎?”陳月琴一邊擦著手,一邊小聲的問道。
倪小莉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一笑說:“王有財這次把禍闖大了,我不想咱們母子替他背鍋。所以決定和他離婚,他也同意了”
“什么?你們要離婚,那孩子呢?”王德貴著急的問道。
倪小莉有點凄涼的一笑說:“孩子當然是歸我了,他目前這個樣子,給了他他能帶?想給你們說的是,樓房已經賣掉了。總共買了二十三萬,我只給兒子留了三萬元的奶粉錢,剩下的全部給了田娃”
“啊!樓房都賣掉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們商量一下?”陳月琴有點抱怨的說道。
倪小莉眉頭一皺說:“警察每天都在找王有財,如果賠償金不能及時到位,你兒子就要坐大牢了,你還心疼錢?”
“她不懂這個,你不要理他。我問你,現在是什么樣的情況?有財是不是跑了?”王德貴說著,瞪了一眼陳月琴。陳月琴氣乎乎的,不過她什么話也沒有再說。
倪小莉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有財雖然沒有露面,但他在暗中一直在籌錢,我今天早上給田娃送錢時,打問了一下田娃。她說受傷工人及遇難家屬的錢已經籌齊了,現在就差三十多號人的工資,這也是一筆大錢”
“哎呀!你說他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承包狗屁的爛礦場。這下好了吧!”王德貴氣得直搖頭。
倪小莉冷冷一笑說:“事情都出了,抱怨還有意義嗎?我來就是給你們說一聲,因為王有財的電話打不同。等他回來了,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倪小莉說完,便快步就走。陳月琴緊追了兩步和,但還是沒有追得上。等她回到院子里時,坐在藤椅上的王德貴已進了堂屋。
陳月琴緊追了進去,他哭著說道:“這可怎么辦?有財這次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婦人之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只要咱兒子不進去,總有東山再起的哪一天”王德貴說著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