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怎么辦?”楊靜后半句都帶上了哭腔。
穆晨把四樓的樓道門關上,又向下看了看,確認沒人后,悄聲道:“那個人是個男人,應該是老師,他剛才在這里偷聽,現在應該在四樓或者其他低樓層。”
“我完了,被你害死了。”楊靜真的哭了,眼睛里一道淚水快速流下。
“別急,那人不一定知道咱們是誰,咱們剛才的談話,也沒有名字之類的。”
“最早的時候可是說了。”
“那時候完全是正常的談話,就算有人也不至于偷聽,他偷聽,應該是由于后面的聲音。”
楊靜一直哭,穆晨看她這樣子,也有點心疼,幫她把淚水擦干,“別哭。”
“咱們的位置,只要他稍露頭就能看到,所以他絕對不敢看咱們,能聽的只有聲音,而那種聲音,也分辨不出是誰。”
“他留下這一攤印記,說明他當時很激動,是沒有多少思維思考的。”
“咱們結束之后,很快下課鈴就響了,然后就下來,他最晚是下課鈴的時候走的,也就是說,他不知道咱們是誰,起碼是現在。”
“什么叫起碼是現在?”
“如果那個人是個惡趣味比較重、想要刨根問底的人,他現在應該躲藏在某個合適的位置,準備觀察一會下來的到底是誰?”
“那怎么辦?”楊靜抓住穆晨的胳膊,她現在完全以穆晨馬首是瞻。
“他可能躲藏在四樓,也可能在三樓或二樓,一樓的話,可能性就小了,那地方錯失的幾率太大,而且他本身應該是二三四三個樓層之中的老師……我們從四樓三樓二樓出去,都可能被那個人發現,而去一樓的話,又要經過這幾個樓層,保不準他會突然冒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觀察咱們……”
穆晨感覺胳膊很疼,楊靜的指甲都快陷入他的肉里了,楊靜本來有些希冀的眼神被他說得又黯淡無光了。
“輕點,聽我說完,雖然我們往下走出問題的可能很大,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個人絕不可能在五樓,想要躲開他的目光,咱們可以從五樓走。”
“對啊,可以從五樓走。”楊靜眼神一下就亮了。
二人靜悄悄上五樓,穆晨盡量輕的把五樓的樓梯門打開,他讓楊靜先過,自己也過去后,一點點松開門,幾乎沒發出聲音。
兩人從五樓的走廊快速穿過。
“不用這么緊張,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說不定那人結束后就離開了。”穆晨見楊靜緊張的不行,安慰她道。
“如果沒事還好,出了事我饒不了你。”楊靜強迫自己鎮定。
“想要絕對沒問題也很簡單,辦公樓有五個出口,我們從不同的出口出去,任他再厲害,也不能知道是誰。”穆晨看了一眼左邊的第二個出口,“其實這個年代還好,辦公樓沒有攝像頭,再過幾年,可能就沒這么容易了。”
“那我從哪個出口出去?”
“距離你辦公室最近的那個吧,你作為老師,經常上下樓,不會引起懷疑,我就從最外側的出口走。”
“行,我正好去辦公室拿教材。”在第四個出口的時候,楊靜獨自下樓。
穆晨則走到最外邊的出口再下。
三樓的走廊里,男老師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當然,這只是一種假象,因為有老師會從辦公室出來,他不可能鬼鬼祟祟的聽,只能用這種方式偽裝。
下課鈴響后,他立馬就跑到了這里,準備看一下到底是誰會下來,他聽到四樓樓梯門響了,猜測那兩人從四樓走了,立馬盯著四樓下到三樓的數個樓梯口。
“奇怪,明明聽見四樓的樓梯門響了,怎么沒人下來?難道從最外面的出口下去了?”
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最外側的樓梯口的,他火速趕往哪里,可還是沒看到人。
“去哪了?”男老師很著急,又快速回到最里頭的樓梯口,他想都沒想,趕往四樓,那里的樓梯門關著,打開進入走廊,有幾個老師正準備去上課,看到他后,打招呼道:“孫老師。”